费佳: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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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费奥多尔内心是如何想的, 首领宰只是看着对方微妙的表情,了然地点了点头。
见首领宰一副“你不用说我懂”的神情,饶是镇定如费奥多尔也不由得一阵无语。
魔术领域对于他来说是未知的神秘新天地,所以有些情报不管他多么聪慧都很难推断出来, 又不是江户川乱步那个作弊地和从者都合二为一的家伙。
因此, 鉴于涩泽龙彦这个人本身就是有点神经兮兮的, 几乎每时每刻都是一副中二病唯我独尊的样子, 就算一狂战士的职介被召唤出来,他也完全不知道这是职介的副作用——只要不提“生命光辉”之类的词, 对方的确还是能够比较正常的交流的。
涩泽龙彦只是在“执念”某种光辉的时候病的更重一些罢了, 他还以为是涩泽龙彦死了一次之后的自然变化。
曾经涩泽龙彦死亡之后, 他的异能力化为了执念,以为自己是涩泽龙彦本人而继续游荡在世间, 所以在发现对方对话时大多数情况都逻辑正常,只是言语组织有些零碎,语法略有问题的时候, 他还真不清楚这个职介的负面效果。
魔术领域太过神秘了。
“别的职介也有类似的特殊之处吗?”
“多少有一点吧。”
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情报, 除了有理智的狂战士可能会让人误判以外,其他的都没什么太过特殊的,搜易首领宰回忆了一下, 便果断为了博取对方信任送上情报。
“saber(剑士)的综合素质理论上是最高的而且擅长剑术, archer(弓兵)的观察能力和独立行动能力最强,lancer幸运e……不, 我是说lancer(枪兵)敏捷很高,这三个职介被称为是上三阶, 会拥有【对魔力】技能, 魔抗比较高。”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御主们都拥有令咒, 但是还是会对从者忌惮的原因。
哪怕是这一次比较特殊的圣杯战争,召唤出来的大多数都是老熟人也是如此。御主们一方面是不好意思对着熟面孔下令,另一方面也是碍于撕破脸之后从者可能的反噬,所以令咒最好用在增强战力,补充魔力之类的事情上才不会有危险,平时也只是作为一道保险。
就首领宰来看,这次圣杯战除了乱步召唤出来的archer吉尔伽美什,以及费奥多尔的berserker涩泽龙彦以外,其他人应该都不需要强制约束从者。
“另外的caster(魔术师)自带大量魔力减轻御主负担,assassin(暗杀者)有气息遮蔽能力能够隐藏身形和杀气,rider(骑兵)用骑乘技能,berserker(狂战士)用理智换取战力……不过对于你来说,这应该正好吧?”
“确实。”费奥多尔笑的非常陈恳,“多亏你了,不然这些情报我的确不怎么清楚。”
“我们已经是合作伙伴了,自然是要坦陈相待。”
首领宰目光坦然而温和,费奥多尔神色神色带着些微的感动和欣慰,两个影帝互相笑的灿烂,内心却是一点也不相信对方的表态。
费奥多尔不用想也知道首领宰肯定隐瞒了一些情报,不管是作为底牌还是后续的合作都可以,而首领宰也的确略过了一些东西——比如说其实rider也有对魔力技能,如果想要用这个坑首领中也的敌人肯定会很惨,这种弱点最好只有他知道,他能坑人嘛!
又比如,caster芥川银可以制作阵地、魔法道具,甚至违规召唤英灵……这两个可以说是他知道的底牌了。
“咳咳,看起来从者方面暂时不需要太多担心,现在比起这些,我更想听听你对新世界的构想。”
费奥多尔很是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说到了自己更加关心的方面。之前由于时间和场地限制,两人并没有多加交流,因此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概念,然后他就暂且迫于形势答应了。不过,他是真的希望对方是真的有具体的想法,而不是随意忽悠他的。
“啊,这个还在设想中哦,我不是说过吗?在我的世界,我和费佳可是就这个问题讨论了好久,没想到你要爽快多了。”
首领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谎,他想到了之前酒馆里的三花猫,不由得弯了弯嘴角,消息已经透露出去了,他接下来就只需要静静等待发展,期待着结局即可。
至于更多的耗费脑子的剧本,他其实不怎么想花心思去想,不过借鉴一下其他世界观还是可以的,不然真的会徒惹怀疑。
“当然,我也设想过之后的社会结构,肯定需要国家来出台合适的法律来划分并限制异能者,也需要一些特殊的组织来。”
首领宰之前思考过到底是拿小英雄世界观忽悠,还是用一拳大佬的世界观过来,后来想了想觉得其实也差不多,还是一拳大佬比较好,小英雄都被作者作死了,而且膈应人。
不过,现在比起这个问题……
“我们有一个更加重要迫切的问题需要先解决。”
首领宰站起身握住了费奥尔多的手,异常严肃,神色正经到让费奥多尔都忍不住开始思考自己的计划是不是哪里有了巨大漏洞,却没想到,首领宰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里的环境太差了。”
“什么?”
“我说,这里的环境太差了,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在这里就更差了。”
首领宰目光环视了周围一圈,露出了有些惨不忍睹的表情,这据点像是雪洞一样光秃秃的,真是太惨了吧!这环境让小时候在津岛家养尊处优,大一点之后去港黑享受豪华待遇的他有些忍不了。
就算是前世正常的小康水平,那也是要舒服多的,怎么也不会像是这个房间一样,整个卧室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和附带的椅子,以及桌子上的收音机和一本《圣经》以外,什么都没有。
顺带一提,这张“床”还是日本榻榻米样子打了个地铺,一张草席上卷着一根薄被,而这里甚至不是木地板。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勉强也能够忍一忍,更加让首领宰不可忍受的是,这个据点位于下水道里,可不是所有日本的下水道都像是“宫殿”一样的,那是大城市才有的待遇,而在横滨嘛……真是不好说什么了,钵镭街的大坑到现在还没填呢,填个坑那么难的吗!?
反正这里的下水道味道难闻,空气混浊,老鼠蟑螂完全不缺,地板冰凉彻骨,而费奥多尔似乎对此完全习以为常,哪怕老鼠在旁边吱吱吱叫着啃奶酪,也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这份定力让首领宰都不得不敬佩。
果然是非常人行非常事。
首领宰觉得就算自己想死,也绝不是被脏死臭死恶心死,费奥多尔到底是怎么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还能保持一身毛绒绒雪白干净,还义正言辞说“‘老鼠’只需一席之地即可”的?
如果常年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难怪对方老是咳嗽身体不好了,这居住环境就大有问题啊!
完全无法忍受的首领宰站起身,用手轻轻按住了想说什么的费奥尔多,尽管他已经悲惨地打不过英灵化的银和if乱步了,但是对付一只无法用能力的弱鸡费佳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神色温柔的摸了摸费奥多尔的头,在对方僵硬的身体的时候,语气轻柔道:“乖,要好好保重身体啊!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我们可是要为世界带来变革的人啊!”
首领宰的语气温柔却不容拒绝,在费奥多尔皱着眉头想要拒绝什么的时候,不容置疑道:“【被选中的非凡人物为了新世纪的生长,有超越现行社会规范的权利】,而如果【非凡人物】不在,那么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
“……”
“放心,我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
“……”
费奥多尔沉默了,他当然不是觉得首领宰会愚蠢到被人找上门来,要知道这位可是哪怕背叛了港黑也毫发无伤,还能够轻松自如洗白了加入侦探社的那位“太宰治”的异世界同位体,但是,对方会不会做别的手脚那可不一定了。
不过,以这个男人的聪慧,即使阻止也没有意义,还不如顺了对方的意,看看对方想要做什么。
他点了点头,本来想要解释一下其实他也有比较好的安全屋,这里只是个临时落脚地点的话也就咽了回去,他更想要顺藤摸瓜,试探一下首领宰这个“合作”的真心。
费奥多尔的眼瞳的颜色很纯粹,光线的折射下很难说是清澈还是深沉,不过,或许是因为心理年龄的关系,首领宰总习惯把周围年龄差不多的人当小孩子看待——中也如是,现在的费奥多尔亦如是。
见到对方的脸色苍白虚弱的样子,首领宰有的时候会忍不住觉得对方也许就像是某绿王一样,尽管手段诡谲,但是或许心思却是单纯……果然人都是外貌协会,长得好就是容易博得同情分啊。
首领宰忽然觉得手有些痒,想到本来他就设定了两人在if世界是好友,非常自然地取下了费奥多尔那毛绒绒的白色绒毛帽子捏了捏,又在对方近乎呆滞的目光中揉乱了那一头服帖柔顺的头发,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头发凌乱,面色苍白,身形瘦弱,感觉更加幼齿了不少呢,有点可爱。
所以,为了小孩子身体,也为了自己不再受这种恶劣环境折磨,果然还是需要改善一下环境吧!
不一会儿,在费奥多尔愣神了片刻之后,就发现自己光秃秃的基地里多了不少被褥、毛毯、手炉、取暖器、软垫以及一对其他和这里格格不入的东西。
坐在暖和柔软的软垫上,手捧热可可,面前放着小蛋糕,桌子上甚至还出现了一只画风完全不协调的白熊玩偶,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事情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这到底是首领宰脸皮太厚太自来熟,还是他们在隔壁世界真的是那么熟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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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又加班了,今天早上起来码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