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桐一见北堂固昏了过去,立刻着急了,他一只手伸到他脖子后面,一只手伸到他的膝弯下,咬着牙,一口气将北堂固抱了起来。

北堂沫冲出来看到的正是这一幕,她不可思议的瞪着大眼,而翼桐已经抱着北堂固进去了,她愣了半天,才后知后觉的跟了上去。

进了北堂固的房间,翼桐将他放下,对着跟进来的北堂沫说:“让大夫过来。”

北堂沫点点头,转身又跑了出去。

翼桐看着北堂固黏在身上沾满了血的衣服,想伸手去帮他解开,却发现他的手根本就抬不起来,稍微一抬起来,便一阵钻心的疼,无奈他只能放弃了这个打算,站在边上缓解着疼痛,等着北堂沫带着大夫过来。

不一会儿,北堂沫拽着一个大夫进来了,那名大夫脸色有些难看,战战兢兢的模样,显然是被北堂沫吓着了。

翼桐走上前说:“大夫,快给他治伤。”

大夫走上前,小心的看了看翼桐和北堂沫,见两人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咽了口口水,才看向北堂固,见他伤势严重,才专心替他治伤。

*

夜堂东站在营帐的门前,不一会两位将军就带着人马回来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一见到夜堂东,立刻奔了过来。

“王爷……”众人齐声喊着。

夜堂东带着微笑对他们说:“看你们这样就知道任务完成的不错,走,进去喝一杯。”

众人跟在夜堂东的身后进了军营,他身边的一位将军说:“王爷果然料事如神,一开始果然有个小兵出来探路,见和平时一样,他们的大门便打开了,单戎的军队浩浩荡荡的出来了,不过人也不算多,我们虽然费了一番力,但还是成功拦截了他们。”

夜堂东问他们:“北堂固怎么样?”

边上的几个人静了静,随即有个人说:“对战的时候被我们砍了一刀,不过应当不打紧,那一道在右边的肩膀胸口的位置。”

夜堂东笑了笑,对着几人说:“战场刀剑无眼,受了伤很正常。”他说着脚步一顿,对着几人说:“你们先去庆功,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众人点了点头,夜堂东便转身离开了。

他出了营帐,一脚踏进了裂缝,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在一座宅子的外面,门口的一匹马独自转着圈,门口的地上还有一滩血,散发着新鲜的腥味。

他看了看面前的宅子,脚一蹬,悄无声息的飞了进去。

“怎么样?大夫,你到底能不能治?”屋子里面传来北堂沫焦急的声音。

“这……治当然是能治,只不过要花费一些时间,我还有些东西落在药铺里了,我得拿过来才能帮他治啊。”

“等你拿过来,他都死了。”一声暴喝,是属于翼桐的。

夜堂东站在对面的屋顶上,他清楚的听到对面屋子里面传来的声音,摸了摸袖袋里面的瓷瓶,飞身进了屋子里面。

北堂沫和翼桐听到声音看过来,一见是夜堂东,立刻警惕起来。

翼桐冷笑一声:“你来干什么?是看他有没有死吗?”

夜堂东瞥了他一眼,根本不搭理他,抬脚往床边走去。

翼桐和北堂沫见状立刻拦在他面前,夜堂东袖子轻轻一挥,将两人挥到了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