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凯芹说:“你不是说你迟早会回去的吗?那你们就不可能了!你难道不知道,时间和空间是爱情最大的杀手吗?”

乔青莲说:“总有办法解决的。”

郭凯芹说:“国内的发展和美国相比,起码有百年的差距。”

乔青莲说:“差距是有的,不至于像你说的这么夸张。还有,中国现在正在发展,说不定哪一天,大家都会去和中国做生意的。”

郭凯芹有些恼怒:“不管怎么样,我不会让亚当斯跟你回去的。”

乔青莲说:“回去不回去,这个不是由你说了算,是由他本人说了算。”

“你?”郭凯芹气得站了起来,“你这什么态度?”

乔青莲不紧不慢地说:“我对你的态度取决于你对我的态度。”

郭凯芹越发生气:“你这是对一个长辈应有的态度吗?更何况,巴克还帮助过你!亚当斯也帮助过你。”

乔青莲说:“你也说了,是巴克叔叔和亚当斯帮助过我。”

郭凯芹气得指着乔青莲,说:“你,你竟敢如此嚣张?”

乔青莲叹口气,说:“你本就是带着找茬的目的来的,我态度好不好对你的决定有影响吗?”

郭凯芹傲慢地抬了抬下巴。

乔青莲说:“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委曲求全呢?更何况,我委屈就能求全吗?既然求不了全,态度好和态度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还不如让自己任性一些,落得个心情畅快。”

郭凯芹气得说不出话来。

乔青莲说:“我知道,有一种人是天生对你有敌意,你无论怎么做都入不了她的眼。这与我为人如何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我没有想到去做一个好人来任人凌辱。”

郭凯芹说:“我还真是没有看错你。你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我绝不会让你进家门的。你和你的父母简直差太多了。”

忘恩负义?你还好意思说我?

乔青莲冷笑道:“我的父母?你现在知道他们好了?”

郭凯芹说:“当然,他们是亚当斯的恩人。”

乔青莲说:“可是,我没看出你是把他们当做恩人的。你把整个尚家营都当成你的仇人。我知道,你对尚家营有敌意,可是,你的屈辱不是尚家营给你带来的。”

郭凯芹恼羞成怒,挥手打向乔青莲。

乔青莲脑袋一侧,堪堪地避过了那愤怒的手掌。

否则,那手指上的钻石戒指真的会划破乔青莲的细嫩的脸蛋的。

郭凯芹涨红了脸,说:“我打你这个无礼的东西!我的事轮不上你来评论。”

“无礼的是你!”乔青莲愤怒地指向郭凯芹,“现在,我请你出去!”

郭凯芹觉得好笑,说:“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出去?这是我儿子租的房子。”

乔青莲说:“对不起,我也出了一半房租。所以,这是我的房子。你再这样,我就要报警了。”

郭凯芹冷笑道:“你出房租?笑话!你有钱出房租?你到美国来,哪一样不是亚当斯给你操心办的?你旅游,还不是亚当斯出的钱?你穷的要命,吃都吃不饱,哪里还有钱闲游?你勾引亚当斯,就是为了找个饭碗吧?你就是吸亚当斯的血来了!”

最初在波士顿租别墅的时候,乔青莲将房租钱给了乔清泉,就是不想郭凯芹看不起,欧洲六国旅游,她也不想用乔清泉的钱,也是怕在郭凯芹面前抬不起头来。

尽管这样,郭凯芹仍然看不起她。

可以这么说,就算乔清泉一分钱没有为她花,郭凯芹仍然认为她乔青莲花了她儿子无数的钱。

既然如此,那就再气气她。

乔青莲说:“那又怎样?他为我花钱,他心甘情愿!你如果能管得住他,你就不给他钱用啊。”

现在,你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乔清泉的实习工资很高,不需要你的钱了。

说得不好听的话,乔清泉现在翅膀已经硬了。

现在,是你求着他到里克公司上班,你想掌握里克公司的事务,你想自己的儿子能够继承里克公司。

郭凯芹气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指着乔青莲说:“你,你真是厚颜无耻!”

乔青莲说:“我没有什么好脸皮薄的。你想侮辱我,只怕我不会让你如愿!我爹妈将我养大,祖国培养我,将我送到美国,不是让我来受别人侮辱的。你检查一下你自己,你该不该管亚当斯的婚事?你在美国生活将近二十年,美国的父母哪会像你这么独断专行?儿子不是你的私有财产,你没有权利干涉他的人生自由。他听你的话,是他尊重你,万一他不听你的话,你又能奈他何?”

郭凯芹说:“我现在知道了,亚当斯之所以不听我的话,就是你这个妖女蛊惑的。”

乔青莲说:“你太抬举我了。据我所知,在我没有来美国之前,好像他都已经不听你的话了。”

郭凯芹恍然大悟:“原来,真是你!你在国内的时候就已经在挑唆他跟我不和了。”

乔青莲说:“你可真会想象!亚当斯是一个知道感恩的人,当你十几年前去接他,那样对他的养母时,就已经埋下了他跟你不亲近的种子。他不喜欢太强势的人,我的父母,那样的给他爱,他从心底爱我们这个家。觉得,那才是真正的家。所以,他一心想报答,结果,你却处处阻止。他怎么会不怨你呢?”

郭凯芹说:“狡辩!纯粹是狡辩!我和亚当斯的关系,就是你们挑拨的。怪不得,那么多亲生父母不让孩子跟养父母家接触,就是怕他们挑拨吧?我真傻,我就应该斩断你们的联系。乔青莲,我绝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

乔青莲说:“好吧,你想怎么做是你的事。现在,我请你出去了。”

郭凯芹气嘟嘟地往外走,门在背后被“嘭”地关上了。

郭凯芹吓了一跳,对着门,狠狠地跺跺脚,然后,才驱车回到家里。

乔青莲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随即,又弹了起来:这是郭凯芹坐过的地方。

她拿来抹布,使劲擦了擦沙发,差点将皮子都擦破了,这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