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德忠说:“那不是男女间的喜欢。我对她好,只是因为她是莲莲的室友。她家里很穷,她自己却很努力,这是一种欣赏吧。对于困境,不抱怨,自己努力地去改变。这是一种积极的人生态度。”

乔青莲说:“说实话,对于这样的人,我也愿意去帮她。只是,可能她和我们有一点不同,她太主动,有时候竟叫人觉得不好意思拒绝。”

尚德忠问:“比如呢?”

乔青莲于是说了吃肥肉的事,说了面霜的事,又说了抢着帮她做事的那些举动。

尚德忠沉默了,商红确实很主动。在这件事上更主动。

乔青莲说:“你不喜欢她,可是她又那么地主动,她没明说,你又不好意思拒绝。于是,你想让她意识到你对她没有意思,于是,你就叫上静姝做挡箭牌。你利用了静姝,对吗?”

尚德忠双手合抱,对罗静姝拱了拱,说:“对不起,静姝。我没想到她那么激烈。说话那么针对你。”

罗静姝连连摆手:“没事,你别那么在意!”

尚德忠真诚地说:“可是,我没有想到是利用你,我只是觉得多一个人去,不至于两个人单独面对太尴尬,都怪侉子,兔子一样,跑得快!”

侉子说:“我要是知道她会针对罗静姝,我就跟去了!”

乔青莲说:“她那是吃醋了。尤其,看到你英雄救美,心里更加火大。这是正常反应。”

尚德忠脸上满是惭愧,说:“真的不好意思。还让静姝遭遇了一次咸猪手,我心里真是抱歉。”

罗静姝说:“没事,没事,你解救了我,我感谢你都来不及呢!。”

被尚德忠救的欣喜超过了受侮~辱的屈~辱,罗静姝的心里是愉悦的。

乔青莲警告道:“以后,你自己惹的烂桃花自己去解决,不要拉上静姝,为静姝树敌。我姐姐,我要保护她!”

说着,搂了搂静姝的肩膀。

尚德忠辩解道:“我没有惹她的。你知道的,从头到尾我都没有招惹她。在那之前,我就见了她一次。”

乔青莲嘲讽道:“呀,看你得意的!你是没招惹她,她对你一见钟情,是不是?”

尚德忠红了脸:“我没有得意!”

乔青莲调侃说:“怎么不得意?你尚德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

说着,还伸了兰花指。

侉子哈哈哈大笑起来。罗静姝也忍不住抿嘴笑了。

尚德忠心里高兴,嘴里却故作不满地说:“莲莲,你嘲笑我!”

乔青莲说:“我嘲笑你干什么?中国的高仓健啊!”

“高仓健?”罗静姝看了尚德忠一眼,旋即又低下头。

侉子问:“忠子哥?高-仓-健?”

乔青莲笑着说:“商红封的。”

侉子啧啧道:“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啧啧啧!啧啧啧!”

尚德忠说:“别啧了,我惭愧得要死!我给人家高仓健提鞋都不配!”

众人哈哈哈大笑起来。

安信和徐凯尚德宣等人侧目。

康康问:“他们笑什么?”

曾照翠说:“你们两个玩吧,他们是他们一伙的!”

尚德忠警告道:“不许再说了!”

众人哑然。

尚德忠说:“来,我们四个打牌!”

说着,掏出两副扑克牌。

侉子赶紧说:“我跟莲莲一班,你们两个是一个学校组一班。一高一低,两个中间。智商中和一下。”

尚德忠笑道:“你要这么贬低自己,我还真不好说什么了。行吧,罗静姝,我们俩一班,争取将他们打趴下。”

罗静姝笑着点点头。

四人开始打牌。

一开始打牌,安信等人就围了过来,一人后面趴了一个人进行指挥,弄得人不知道出什么牌好。

侉子被他们说得七晃八吊,几次出错牌。

侉子发脾气叫他们走开,安信等人偏偏不走,气得侉子要轰他们走。

安信等人各种鬼脸,就是要捣乱。

晚上休息,第二天,一到打牌的时候他们又来了。

于是,又是一阵为出什么牌的争论。

尚德忠对罗静姝做鬼脸:“静姝,将牌捂起来,别让他们看,瞎指挥!”

罗静姝笑着听话地将牌捂起来,不让他们看。

安信说:“小气了不是?”

安信转了转了战场,扒开一个小子,趴在侉子后面。

侉子捂着牌,说:“你们自己去打牌啊!”

安信说:“我没带牌啊!”

侉子说:“火车上有卖的。你去买两副。”

安信挤了挤眼睛:“那多花钱!”

侉子夸张叫道:“不会吧!三毛钱你出不起?”

尚德忠笑着说:“不是出不起,就是想凑热闹!”

安信伸出大拇指,说:“还是我忠子叔了解我!侉叔,你真不够意思!看一下怎么啦?”

侉子指着尚德忠,说:“你忠子叔够意思就是捂着牌不让你看!”

罗静姝看着尚德忠开心地笑起来。

尚德忠朝她做个鬼脸。

又对侉子说:“你也捂住啊!”

侉子说:“我捂不住啊!他掰着看呢!我哪有他手劲大?”

安信开心地笑起来。

尚德忠说:“那就不要说了。打牌吧!”

侉子只好够意思地不再说了。

安信于是又指挥侉子出牌,那劲头比人家出牌的还要着急。

侉子说:“看牌不说牌,说牌是乖乖!”

“乖乖”是当地对儿子的昵称。

安信嘻嘻一笑:“我是乖乖啊,你是我叔!”

乔青莲笑道:“完了!软硬都不起作用了!侉哥,你投降吧!”

侉子气得站起来,说:“你行,你来打!”

安信毫不客气地坐下,手舞足蹈:“看我跟莲莲强强联手!打得你们俩哭爹叫娘!小的们,都给我闭嘴!”

侉子气得叫道:“你为什么不让别人说!你偏偏要在这里哔叽哔叽!”

安信说:“那是你技不如人啊!”

侉子说:“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混子!脸皮厚,死缠烂打!不讲理!”

安信说:“你是叔啊,不要揭短!我们现在改行了!”

罗静姝抿嘴笑了。

侉子说:“行是改了,本质没变!”

安信说:“要说特点就要说完啊,还有优点你没说呢!”

侉子说:“你还有什么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