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儿被小梅和王阿姨搀了出去,梁考拉也掀开薄毯。

两个人都穿着内一裤,一切,都是做样子给海兰儿看,为的就是让她抓狂。

“这样的结果,满意了吗?”楚斯律问,俊脸上没什么情绪。

梁考拉即将起身的动作一顿,冷冷的看着他,没什么温度的反问,“怎么?你心疼了?”

楚斯律……

他不是心疼,只是觉得这样做有些……残忍,海兰儿的行为固然可恶,可是放狗咬人,似乎旧社会那些十恶不赦的坏人才会做的出来。

现在是法治社会,坏人,自有法律对她做出制裁,而不是某个人自己私自的对其动刑。

楚斯律的不回答,看在梁考拉的眼中便是一种认可,倨傲的扬了扬下巴,离开之前梁考拉说,“楚斯律,你心疼也好,后悔也罢,从今以后,我不会让那个贱人好过!”

梁考拉起身下了牀,坐在吊椅上轻轻的摇晃着对着窗外的方向,身上只穿着一套内衣,逆光中,那道纤细的身影显得落寞,楚斯律抿了抿唇,起身捡起地板上的西裤套上,然后拿了薄毯走了过来。

“滚!”薄毯还没搭在梁考拉的肩上,一道冰冷的没有温度的声音响起,梁考拉双手扶着吊藤,微扬的脸上也是一样的冰冷。

熊猫眼监督着海兰儿被急救车带走又跑回了卧室,站在梁考拉面前,对着她汪汪的叫了几声,梁考拉缓缓的伸了手,熊猫眼一跃跳进她的怀中。

吊椅中,女人和狗依偎在一起缓缓的荡着秋千,很唯美的画面,可是楚斯律却是阖目沉重的叹息了一声,默默地走了出去。

海兰儿住进了医院,后脑缝了五针,胳膊和腿上也有好几处伤口。

黄敏珠火急火燎的赶来,看见自己的女儿被伤成这个样子,一直叫嚣着要告的对方倾家荡产。

下午,楚斯律回公司拿了海格森的毛发,连同梁考拉的一起送到李健豪的医院。

看着两只塑封的口袋里放着的物品,李健豪当时还开玩笑的问,“大哥,这又是闹哪出啊?”

“别问了,我想尽快知道结果。”

楚斯律在李健豪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搓了搓俊脸看起来有些疲惫。

“行。”李健豪拿着两只塑封口袋站了起来,“我现在就送去化验室,让他们加一个夜班,不过最快也要六个小时才能出来。”

“明天吧,”楚斯律叹了口气又站了起来,“这件事别和之谦和景瑞提,还有,我知道结果就好。”

看着楚斯律的背影走出办公室,李健豪又看了看手中的两只小袋子,蹙眉想了想,然后也跟着走出办公室。

第二天下午,楚斯律就接到李健豪打来的电话,两根毛发的主人没有血缘关系,结束通话后,楚斯律靠在大班椅里,陷入了沉思。

梁考拉不是海格森的女儿,看来那天晚上海兰儿没有说谎。

这件事情只有海兰儿母女知道,现在,他也是知情人之一,只是一一

他该不该把这个真相告诉给梁考拉这个当事人,还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隐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