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父亲是曾……”

“那夫人还要再继续说什么,被不远处大步走来的男人一把拉到一旁。

“树琴!”

男人不悦的斥了一句,警醒意味明显。

“不是,她,我!”叫做树琴的女人面露急色,想说什么,却不想越着急舌头越打结,抬手指向曾黎的方向,那男人也跟着回头,看到曾黎的面上神情明显的一震,一双严厉的眸也跟着瞠大。

转回头,对着面前的女人厉声低斥道。

“你忘了父亲的家训了!”

“我没忘,可是那明明就是小诺的女儿!”

看见梁婷婷挽着曾黎向别的方向走去,树琴急得直跳脚,指着曾黎的背影,说,“难道你准备一辈子都让她认别的女人当亲妈吗!”

男人狠狠的瞪着树琴,咬牙切齿道,“有本事你去老头子面前跳脚!”

说完,丢下树琴身离开。

“你真不认识那个女人?”梁婷婷挽着曾黎,一边走,一边问。

曾黎摇头,“不认识。”

梁婷婷看了看她的脸,粉唇动了动,终究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曾黎带着梁婷婷向那副少女图走去,刚转过长廊,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那副画面前,正对着两个男人说着什么。

曾黎脚步一滞,心也跟着一颤。

逸翔……

“怎么了?”梁婷婷发现她的异样,转头看着她。

“啊,没事。”曾黎淡淡的笑了笑,把心底的情绪掩饰的很好。

“真的没事?”

曾黎再次微笑着摇头。

梁婷婷看了看前面正在给参观者讲解油画的雷逸翔,暗自的摇了摇头,面上却笑着说,“走吧,刚才你说的那副画在哪?我们过去看看。”

梁婷婷是个玲珑心思的女人,看着外表大咧咧,实际聪明着呢,知名大学经济系博士后,如果头脑简单怎么功得下来。

何况曾黎的事她也知道一些,不是她八卦,只是订婚宴那天看见墨之谦对自己的“小姨子”太过关心,所以就好奇的问了父母。

当知道曾黎是为了家族不被人看笑话代妹坐进婚车,梁婷婷不仅感叹她有责任心,其实更觉得她傻,换做是自己,才不会拿自己一生的幸福开玩笑呢。

“好。”曾黎和梁婷婷一同向那副画走去。

“就是这幅。”看见雷逸翔站在这里,曾黎就已经想到,这幅画作者是谁了,难怪刚才她觉得画风那么熟悉。

只是,看见他和参观者正在讲解,所以没有打扰。

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雷逸翔的背影明显一僵,缓缓的转身,双手垂在两侧不自觉的紧了紧,勉强扯起一抹笑。

“来了,”两个字,看似淡然疏离,实则包含太多的情绪。

“嗯,”曾黎弯了弯唇,不自觉的抬手覆上留下疤痕的额角,还好她剪了刘海,不至于被看见。

“刚好遇到一位朋友,想选几幅画回去收藏。”

雷逸翔这才把目光转向曾黎身旁的梁婷婷,后者一脸探究的看着他。

雷逸翔礼貌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梁婷婷也笑着点头,随即热情的伸出右手。

“你好。”

直觉告诉她,正两个人关系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