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图穿着小衬衫,看起来像是个绅士,他用力的点点头,眼神清明。

“烟罗阿姨,你放心吧,过去之后我一定会想你的。”他的小脸现在已经是粉刁玉琢,脱去了病态。

上前来之后抱着顾烟罗,亲了下。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南夏跟顾烟罗道别,拉着图图去过海关。

一路都很畅通。

南夏拉着图图直接进了机场内的候机厅去等候。

就要离开这个熟悉的地方。

南夏的心里面有一些怅然若失,以后……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未来那个人也会彻底的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商信言。

希望没有我,你依然能够过得很好,一定要比现在更好。

她目光呆呆的望着机场外面的方向,飞机在停车坪内,起飞,降落,起飞,降落。

不断地有人来,有人走,这就是人生,来来去去,没有个定数。

就在南夏还在发呆的时候,身边安安静静坐着的图图突然间跳下椅子,跑开了。

“图图——!”南夏忙扭头看着图图。

而图图已经欢快的朝着一个方向跑过去。

对面,一个小小的粉色身影也跑了过来。

看到两个抱在一起的小孩,再看不远处不紧不慢跟着走过来的男人,白方礼一手提着风衣,长腿阔阔的走在后面,温润的脸上依然是挂着笑容。

南夏瞧着突然间出现的人,有些没有回神。

“你出差吗?”

还真是巧,在机场里面也能够碰到。

白方礼已经站稳立在南夏面前,他比南夏高出来一个头,整个身子很是挺拔,修长,低垂着眉头瞧着南夏看,脸上的笑容沉沉。

“不巧。”白方礼挑着眉头道,“正好我们是一个航班。”

“一个航班,你……”南夏这会儿要是还不明白,就真是蠢,她抬手抓了抓自己浓密的头发,眼睛瞪大,“你……”

白方礼耸了耸肩膀,声音很是醇厚好听,瞧着南夏,再去看和图图抱在一起的欢欢。

“是欢欢舍不得你们,知道你们要走,所以哭闹了很久要跟着你们一起去。”白方礼丝毫没有任何觉得不对的地方,拿着欢欢做挡箭牌,欢欢眉头拧成毛毛虫。

哼,坏爸爸。

只会拿着自己当挡箭牌,明明是自己想要去看南夏妈妈,每次说是自己。

不过,她也想要南夏妈妈成为自己真的妈妈。

就这样原谅爸爸吧。

“欢迎吗?”白方礼含笑询问。

南夏的心底里面有一些异样,不知道是因为苏锦香之前跟自己说的话,还是因为白方礼此时此刻跟自己说的话,反正南夏心里有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总觉得,白方礼看自己的眼神,很不一样。

南夏是尽力的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去多乱想,揉着欢欢头顶柔软的发丝。

“可是,欢欢不是在这里读书……”南夏小声问道。

白方礼则是已经拉着他们去椅子上面坐下,给走路的人让出来空间。

他穿着蓝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鼻梁高挺,唇瓣微薄,除了成熟之外,白方礼其实是个有很有男人味的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很man。

唇角微上扬,绅士的笑了笑。

“是,不过,这些我都能够解决好。况且,欢欢很喜欢你,现在她的病情也在开始好转,所以我想,她若是能多见见你,或许对她的病情有好处。”说到此,白方礼急忙抬手,“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妥当了,过去之后有专门的人照顾欢欢,所以欢欢不会给你添加什么麻烦的。”

“说什么呢?你不是说了,欢欢也是我的女儿。”南夏抬手将脸颊边的头发压在自己的耳后。

她转头去看两个小家伙。

两个人已经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说什么。

南夏和白方礼站在不远处,南夏丝毫没有意识到,白方礼忽然间跟自己靠的十分近。

等她收回视线回头去准备跟白方礼说话的时候,她的鼻梁差点跟白方礼的鼻梁擦过,而白方礼身上的浓郁气息,一下子扑进南夏的鼻息间。

南夏感受到那逼人的气息,往后退了一步。

但是白方礼的手却是一下子扣住自己的腰。

他扣着的力气不是很大。

但是,南夏还是清楚地感受到了,隔着衣衫传过来的热源,南夏的心一下就紧张起来。

“白方礼!”

白方礼温和的眼眸依然是盯着南夏看,但是很快的放开了南夏。

已经到了这时候,自己也不需要再掩饰自己的野心了。

他脸上的笑容实在是太迷人了。

“生气?不过,南夏,以后你得习惯。”白方礼的视线依然是紧紧地落在南夏的身上,温声道,“离开这里之后,你就是全新的南夏,你跟过去就要脱离关系了。以后,我想你的未来是跟我有关的。我这样说的意思,你应该很明白?”

明白什么?

南夏被他这忽如其来的话弄得心跳都加速。

若是自己是小女孩,她或许会被白方礼这醇厚嗓音迷惑住。

可,自己已经经历了失败的感情,整个世界千疮百孔的,她如何去习惯?

“白方礼,我只是当你是朋友……”她深呼吸一口气,“我对欢欢好,只是因为我曾经失去孩子,而我又很喜欢欢欢,你应该去找更加适合的女人给欢欢当妈妈。若是,只是因为我喜欢欢欢,你就要来追我,那大可不必。我希望我们能够当很好的朋友。”

她思来想去,只觉得有这个可能。

白方礼爱欢欢,爱的如命。一直都想要给欢欢找到一个合适的妈妈。

南夏只觉得,白方礼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会对自己很好,一直这样照顾自己。

她刚刚经历过一段感情,还没有从那泥沼里面彻底的走出来,所以,她不想让自己再次沉浸进痛苦中。

“你觉得我是因为欢欢所以才会委屈自己,跟你说这些?”白方礼倒是也不急,也不生气,而是好整以暇的瞧着南夏。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白方礼身形挺拔的好像是一棵树,缓声道,“曾经我跟欢欢母亲在一起的时候,并不懂什么叫做喜欢,或许你不信,除了因为你对欢欢好之外,也是因为,看到你,我想要不由自主的靠近你,想要对你好,想要保护你。这些都是出自我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