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迟早都是要回去继承商家的,只要你姓商,就只能和温菀菀结婚。”

南夏最近一直都在动摇自己的决心。

在听到朗方玄这话的时候,她整个人又仿若醍醐灌顶,瞬间整个人又清醒了几分,她怎么还奢求自己能够跟商信言有未来。

朗方玄一直都跟顾烟罗说,她只是自己的情人,所以让顾烟罗不许喜欢他,他们之间可以做尽了男女之间所有亲密的事情,但是,唯独不会有爱情。

这就是属于顾烟罗的爱情最后结尾,朗方玄若是结婚了,或许心情好,会让她继续留下来当情人,或许会给她一笔钱,将她踢开。

而自己未来呢?

也就跟顾烟罗一个下场而已。

他们就是一场交易,现在他们在一起,不过是寻求快乐,他乐于施舍点东西给自己,哄着,也就觉得开心。可她偏生却贪恋着产生了其他的想法。

她以为商信言会解释的,他不是说自己不会跟温菀菀结婚?

不会接受被安排的婚姻吗?

但,商信言没有任何解释。

慢慢的,南夏的心就被冰凉凉的寒霜封住,一点点的变得冰凉。

没有解释,那就是默认的意思,商信言会回到商家,那一天是什么时候?

她绝望的靠在墙壁上,心口处有一阵阵的刺痛感觉。

等到外面的声音消失之后,南夏才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她拉开门。

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商信言放下手里的病历回头过来,刚刚睡过觉,南夏的头发有些凌乱蓬松的垂在脸边,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慵懒,像是一只猫。

他侧头对她露出温柔的一笑,南夏差点溺死在商信言的温柔目光中,“醒了?”

“嗯……”南夏点点头,她手里用力的捏着包,让自己不许再陷入进他的温柔陷阱之中,“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不急。”商信言转身,朝她勾了勾手指头,让南夏过去,“我让朗方玄送了饭菜过来,吃完东西之后再回去。”

“……”南夏没有胃口,但商信言的眉眼沉沉。

她瞧着商信言的脸,很想拒绝,想到朗方玄的话,她心里面不是不难过的,可若是以后一定要离开……那,贪恋下现在的时光,应该也不错吧。

南夏抿抿红唇还是朝着他走过去,她坐在商信言的身边,商信言将饭菜一一的摆开之后将快递递给南夏。

朗方玄买了虾,商信言已经戴着手套慢条斯理的开始剥虾壳,再将雪白的肉放到了南夏的跟前。

瞧着眼前的菜,商信言在低头已经开始弄下一个。

他回头的时候,正好对上南夏那沉沉的目光,嘴角笑容忽然一勾,只是浅浅的笑着,却好似让天地间失去颜色,在她的世界里惊天动地。

“看什么?”

“看你啊……”南夏脱口而出,小脸上渐渐地泛着微红,她抿唇,很是羞涩的笑了笑,她无法控制好自己的心,还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呢。

南夏冲着他挤了挤眼睛,低头开始吃东西。

商信言收拾好东西之后,跟南夏一起回去,回去之后,商信言便直接上楼去了。

南夏上去的时候听到浴室里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商信言在里面洗澡。

她的喉间处有些发干,但是,想了想之后南夏手搭在门把手上,推开门直接进去,商信言的腰间围着黑色的浴巾,浴室里面是腾腾的雾气,而晶莹的水珠顺着他健硕的身子在渐渐地往下滚落,最后消失在腰间的浴巾内。

商信言的身子看着单薄,但是,身上的肌肉是小块小块的,很结实,匀称,也很漂亮。

他的肌肤也是偏白的冷肤,黑色的眉毛和眼睛,白玉如面,分外清隽又好看,偏头看着进来的自己,商信言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却又有几分惊讶与邪性。

“你怎么进来了?”

之前只有商信言进来过。

但是南夏也就是顺从。

这次是自己第一次主动。

南夏站在门口的地方,脚步沉沉的,面色又开始发红,心跳也在加速,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过来……

商信言的眼眸里那浅浅的笑意,好像是在嘲笑自己。

南夏扭头想要走,但是,没有及时逃出去,商信言已经从迈步上来,一手撑着浴室的门,将门板按着,一手则是直接环住了南夏纤细的腰肢,轻轻一个旋转便将人带到自己怀中,轻松的将南夏放到了洗手池上坐着。

宽大的洗手池,而商信言低头含笑在她唇瓣上吻了下。

南夏的唇瓣上都是属于他的清香气息,灯光下的男人好看的不像话,皮肤也没有任何瑕疵。

他伸手从一边的柜子里面拿出来了剃须刀,交给了南夏。

细细白白的手掌捏着剃须刀,南夏看着那刀子,很小巧的东西,但是……她根本不知道如何上手啊。

眨动着漂亮的黑沉沉大眼睛,她小声询问,“你是要我帮我刮胡子?”

“难道我的表达还不够清楚?”商信言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将自己俊脸凑到了南夏的跟前,“开始吧。”

“……”南夏的手指拿着剃须刀,为难的蹙眉,明明自己平日里面做什么都灵活,但是此时,南夏却觉得自己的手指很僵硬呢。

商信言老半天没有等到,结果就看到南夏瘪瘪嘴,一脸为难的样子,“怎么了?”

“我不会啊……”南夏为难的说,她是真的不会,还是将剃须刀给他,“要不……你还是自己来吧。”

这种事情当然还是要她来才好。

自己已经给自己剃了这么多年,偶尔换换人也有新鲜感,更何况他喜欢这样的亲密。

原本以为,南夏跟叶圣景结婚,这些事情应该跟叶圣景做过才对,但是,似乎,并没有。想到这是南夏的第一次,商信言的心里面忽然间跟吃了蜜糖似的。

倒是也不生气。

抬手捏着南夏的手,开始手把手的教她。

“既然不会,就开始学习,以后你还要做很多年呢,不会可不行。”他将怎么用的耐心的跟南夏说完之后,便是将自己的脸伸过去。

南夏用热毛巾将他坚毅的下颌上擦了擦,再将剃须膏均匀的涂抹在他的胡须上。

其实他的胡须并不长,每天几乎都会处理,下巴上面其实很干净,但是,南夏喜欢这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