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肖遥的话,王维心中一颤,自己梦寐以求的便是坐上王家的家主之位,平日里花的银子都是母亲偷偷塞给自己的,哪里够自己吃喝玩乐,若是自己当上家主,那王家的家产便全都成了自己囊中之物,谁还敢白眼瞧我?老头子也不会整日骂我了。

不过,王维却也并非无脑之辈,这么好的事落到自己头上,对方肯定不会这么好心平白的帮助自己,既然是合作,他必然要有利可图,“不知天王想要得到什么?”

肖遥转过身子,正对王维,“在你坐上家主位子之后,我只要王家所有产业五年内的经营权,收入所得,你我三七分成,你三我七。五年后,你我各不相干,所有产业原封不动归还你手。”

肖遥将具体事宜一一讲出来,王维本就不是经商的材料,不过在肖遥一旁的威逼利诱,软硬兼施下,逐渐被肖遥说服,最终达成共识。

这五年里,自己权当是当个甩手掌柜,肖遥答应自己每三个月都会将自己应得的部分一分不少的给自己送到手里,比现在从母亲和家里得到的零花钱要多了不知多少倍。细算下来,王维甚至觉得自己得了便宜,本来只能得到很少一部分财产的他,只要和肖遥合作,得到的却是整个王家的家产,五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

“王公子,你真的好帅!前途不可限量,让我们为了美好的明天,干杯!”肖遥将两人的茶杯斟满,两人举起杯子相碰,一饮而尽,俱都大笑开来。

临走前,肖遥贴近王维,轻声说道:“王公子,梦灵儿如今已是肖某的人了,既然现在是合作伙伴,我不希望咱们之间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呵呵。”笑语中带着“善意”的提醒。

王维乍一听到梦灵儿的名字,心脏好像被针扎了似得,面部肌肉不自觉的颤抖一下。不过,在梦灵儿和王家家主之间,权衡利弊之下,王维还是聪明的选择了后者,女人对于自己来说,只不过是一件玩物罢了,等自己坐上了家主的位子,什么样的女人老子得不到,我发誓一定要找一位比梦灵儿更漂亮的女人当自己的老婆。

几个呼吸之间,王维脸上重新堆出了爽朗的笑容,“天王放心,就是再给王某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有其他念想。不仅如此,今后小弟若是看到再有不长眼的家伙纠缠灵儿小姐,定不饶他!”

“那就好,我也坚信王老弟不会让我失望的。”一边说着,两人一同向楼下走去。

正在这时,从门外跑进来一位身穿青色布衫的下人,行色匆忙,见到王维贴身上前,附耳与他讲了几句话。待那下人把话讲完,王维心脏急缩,稍作镇静之后,望向肖遥,心中后怕不已,‘没想到他竟如此果决,还好是选择和我合作,若是换做王通几人,恐怕今天当事人就成我啦!’“王某家中有要事须回家处理,择日定当宴请肖天王,就此告别!”王维内心澎湃,表面镇定的向肖遥告别离去。肖遥虽不知下人所告之何事,却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心道崔刚这小子办事倒是爽利。看王维走远,肖遥只身向赵府走去。

天色渐黑,肖遥走在回赵府的路上,思索着后续计划,如今算是走出了第一步,依照计划,一切顺利的话,两月之内,王维会顺利坐上王家家主的位子,而现任家主和他另外的几个宝贝儿子会为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肖遥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是上天派下来拯救世界的和平使者,也从没有觉得自己是个大善人,不会吃饱了没事儿干到处招摇,惹是生非。王家之所有会有今天,怪就怪他不该与血煞同流合污,用卑鄙手段去对付赵家。你欺负刘家,周家,李家都可以,谁让你非得他妈的不长眼来找赵家麻烦呢?这不是砸老子的饭碗嘛!

抬头看看天色,哎,回家又没饭吃了,左右望了两眼,瞧见不远处的一个馄饨摊走了过去。“小二,来两碗馄饨,再来三个肉包子。”看着旁边坐着吃馄饨的人,本就有些饥饿的肚子更觉空荡。

“小二,再添两碗馄饨,五个肉包子,跟刚才的那份一起算。”崔刚抄过一个板凳坐在肖遥旁边,自顾自的提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大碗茶水,咕咕的猛灌了几口,“老大,可算找到你了”说完又端起碗往嘴里灌。

“大晚上的,不找窑儿姐去,你找我干啥?我可是正经人那!你个禽兽!”肖遥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恐的看着崔刚,双手抱紧了肩膀。这一动作,立刻引来周围吃馄饨的人集体围观。

崔刚最后一口水还没下肚,听到肖遥的话,直接一口喷了出来,若不是肖遥躲得及时,险些被误伤。满脸通红的崔刚,使劲咳嗽了几声,对着周围围观的人吼道:“看什么看,吃你们的馄饨!”

经常拼杀的崔刚,本身就带着一种霸气,再加上他强壮的体魄,这一嗓子直接把围观的群众震慑住,乖乖转过头去安心吃馄饨,偷偷竖着耳朵偷听。

“老大,堂主回来了,其他天王,分堂主都奔总舵去了,我听说你在这边就找过来了。”崔刚平息了气息,四处望了几眼,俯过身子小声对肖遥说道。

肖遥听到这个消息,倒是眉毛一张,精神一阵,自从自己进帮,只与司空破有过几面之缘,之后司空破莫名销声匿迹,恰巧在这段时间青龙郡发生了天大的变化,而血煞帮的帮主姬震山至今也从未露面,他能有这么好的修养,老子把他的老巢都给端了,竟没有什么反映?

司空破神秘失踪,姬震山父子至今何在?他们之间有没有联系?一系列的新问题不断的闪现在肖遥的大脑里,想了许久都毫无头绪可钻。两人吃完了馄饨,向着总舵而去,肖遥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或许自己将一些事情想的过于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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