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拎着买好的东西哼着小曲慢慢悠悠的走着,夕阳斜照,照的浑身暖洋洋的,微风拂面,带来一丝舒爽。

“喂,你看见了吗?就在刚才,街角那家水果店被人给砸了。”两个挎着篮子一起买菜的大妈私下议论着刚才街角发生的打砸事件,描述的生动逼真。

肖遥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浑然没有在意,只是随着听到越来越多的议论,才知道被砸的那家水果店竟是上次自己陪着大小姐逛街时去的那家赵氏店铺,这才让肖遥稍稍留了心思,准备回府之后再向府里兄弟问问情况,不过也只是出于好奇而已,并没有多想,肖遥自问还没到那种多管闲事的地步。

夕阳的余晖渐渐消散,夜色慢慢降临,街边楼前都点亮了灯笼,来往的路人变得稀疏,宣告着喧嚣一天的结束。肖遥到了大叔家推门而入,向着屋里喊了几句,透着心里的愉悦。每次回到这里总能感到全身心的放松。

“呦,是肖遥回来啦~快进来,你看你这孩子,又买这么多东西”大婶跑出屋见到肖遥,脸上绽开了笑容,又见到肖遥手里的东西,免不了一番呵斥,肖遥听了心里却是暖暖的。

两人互相搀着进了屋,大叔还没回家,大婶拉着肖遥进屋闲聊,非要听肖遥讲这些天在府里的生活。大婶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插上两句,让肖遥好好珍惜这份工作。两人正聊的开心,大叔从外边走了进来,见到肖遥,也是由心的高兴,仿佛一瞬间忘却了一天的疲惫,变得精神抖擞。

“叔儿,您以后别再去上山砍柴了,我现在赚的钱足够养活您二老了。”肖遥几天不见大叔,感觉这次见到大叔,越发的有些佝偻,只是任凭肖遥如何劝说,大叔只说自己身子骨硬朗的很,让他不要担心,放心在赵府工作就是。

肖遥也知道这事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劝得了,就不再多言。跟大叔闲聊间,大婶已经把饭菜盛好,招呼两人吃饭。大叔也是爱酒之人,只是家里条件不允许他尽兴罢了,肖遥先给大叔满上一盅,又给自己来了一杯,两人举杯相碰,一饮而尽,好不痛快。

几杯过后,大叔话语渐渐多了,“今天我卖柴时,瞧见赵氏那家水果店被一帮流氓恶霸闯入,将店里水果砸得稀烂,店铺也被他们整的不成样子”大叔卖柴的地方正好在街角水果铺对面,看的比较真切,将当时的情况一一向肖遥道来大叔把这些当作家常闲谈来讲,可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肖遥在这件事里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不过现在哪里不对劲,暂时也想不通。按说赵府也算当地士绅家族,岂是一般流氓恶霸招惹得起的,此事必有蹊跷。

酒过三旬,肖遥依旧清醒,大叔显得有些醉意,再加上一天的疲倦袭身,不免有些发晕。肖遥又简单的吃了些,将大叔扶到床上躺下,又帮着大婶收拾干净才与大婶告别,临走又强行交给大婶几两碎银,让两老不要太节俭,反复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肖遥离了大叔家,特意绕道去那家水果铺看了几眼,只见门匾,招牌全都被人砸断,门前散落满地的瓜果,到现在还没人清理,店铺门大敞着,被夜晚的凉风吹过,吱吱呀呀轻轻晃动,显出一片凄凉,走进店铺,哪里还有之前整洁模样,货架东倒西歪,柜台被推翻,铜钱散落的到处都是,却没人去捡。

肖遥在屋里转了一圈,刚刚走到门口,突然间,眉头微皱,瞬间向斜对面的黑暗深巷处望去,只瞧见一片漆黑夜色,不过凭借敏锐的直觉,肖遥肯定刚才一定有人站在那里盯着自己。这更加确定了肖遥心中的猜测,这件事定然不是简单的恶霸期门,必然有人在幕后操纵谋划,专门针对赵家而为。

与此同时,就在肖遥望向的黑暗深处,两名黑衣人紧贴墙面,不敢在轻易露头。前面一人惊出一身冷汗,在道上混迹多年,头一次见到感官如此敏锐之人,显然非同常人,否则绝无发现自己之理。主子派两人前来严守这里,虽没说明目的何在,只说若有人进入那里,迅速回报。

后面黑衣人正准备向后退去,回报情况,“两位朋友,不知深夜在此,有何贵干?”肖遥这句话如从九幽地府传来,惊得两人魂飞天外,魄散九天,险些将胆吓破。

好在都是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的主,慌张过后,悄悄转过身子,哪敢乱动,只见两步之外的肖遥正盯着自己两人微笑,只是这微笑看起来有些毛骨悚然,两人现在毫不怀疑对面之人有瞬间击杀自己的能力。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自己身后,自己却浑然不知,这岂是自己两人能够抵挡的。此时心里只想着怎样应付眼前这位爷,好逃的一条性命。

“你们还没回答我的话”肖遥不急不缓的对这两人说到,就像是跟朋友聊天一般,提出问题等着朋友解答。只是两人听起来却是另有一番味道,感觉四周围空气都凝固停止流动,一股威压向自己袭来,仿佛千斤压顶。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趁他不备,两人两手对付他,可是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原因无他,根本找不到对面之人一丝破绽,看似随意的站在那里,却给两人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而且更感觉到此刻那人已经自己全身气机锁定,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逃不出他的感官。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守在这里盯住进出那间水果铺的人”为首黑衣人如实一秉。

“奉谁的命?有何阴谋?从头到尾一丝不漏的给我讲出来。”肖遥依然不咸不淡的问着两人。

“恕在下不能。。呃~”为首的黑衣人还没把话讲完,只听唰~的一声,应声缓缓向后倒去。剩下的黑衣人转头望去,霎时间肝胆欲裂,惊恐失色,面若黄土。只见刚才还站在自己身边的老大,眉心处一个枣核大小的洞不断的往外冒着红白之物,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只是已经没了神采,空洞透着不甘。

剩下的黑衣人强作镇静,咽下一口唾沫,用手撑着后背的墙面,大气不敢出一口。等着肖遥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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