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158,无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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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通道并不是直的,所以向后飞的高启撞到的都是石壁。
“轰隆隆轰隆隆……”
好在高启身体强悍,又是第七境,而且还有五彩避水珠护体,撞上这些山体根本伤不到。
而三轮崇的掌力持续拍来,高启知道了五彩避水珠的奥妙,也不挥掌迎击,任由他轰击,身子被轰的向后疾飞。
本来是蜿蜒的通道,被高启像穿糖葫芦似的,撞通了。同时三轮崇击出的掌力无处发泄,在洞内爆炸。
“轰轰轰……轰隆隆……”
水下的山再也扛不住内在的爆炸,瞬间炸开,掀起滔天巨浪。高启也被崩了出来,残影一闪,无影无踪。
武内刚和加贺美只看见了一道残影在空中消失不见,登时傻眼。
三轮崇担心大师兄的安危,急忙飞回去,见大师兄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大师兄道:“不用管我,快去抓人。”
“是。”
三轮崇冲出来,喝道:“全教戒严,抓捕来人。”
武内刚指了一下残影消失的方向,三轮崇也是残影一闪,飞了过去,武内刚和加贺美紧跟而至,并不停地吹起了口哨。
高启身形极快,掠到碁阵园,飘身而落,想着要不要进去躲一躲。因为富有节奏的口哨声提醒他不能回去。
自己住的地方早有人监视,听见口哨声肯定第一时间进去查看自己在不在房间,若现在回去,无疑是不打自招。
就在迟疑的瞬间,突然见到八护法西尾顺一从一棵树下转出来,向其招了一下手,高启想都没有想,径直飞向西尾顺一。
西尾顺一回身向前疾走,挥了一下手,示意高启不能飞翔。
高启落下来,跟着西尾顺一穿过复杂的法阵,来到凉亭里。
西尾顺一始终没有说话。高启知道敌人马上就能搜来,周围暗哨环视,所以也没有说话。
跟随西尾顺一走过法阵,来到凉亭,西尾顺一袍袖一挥,石桌上落下一个棋盘,上面摆满了黑白子。随即弹出一指,但见豪光一闪,射向高启,高启伸手接住,泥丸宫里立马出现这副棋局的落子顺序号。
高启夹起一枚黑子,举起来正要落子,三轮崇便飞进来,后面是武内刚和加贺美。
高启忙放下棋子,站起来躬身行礼,道:“师父来了,师父请上座。”
西尾顺一也站起来,道:“教主好。二位师兄好。”
三轮崇本来是一脸严肃,眼神一闪,瞬间微笑,道:“嗯,本教听说太郎与你下了一盘棋,以半目险胜,想来棋艺一定很高超,一时兴起,溜达到这里,便想来看看这局棋的棋谱,没想到你俩正在下棋。正好让本教欣赏欣赏。”
高启忙道:“弟子棋艺很差,都是八护法让着弟子,还请师父指点一二。”
三轮崇望向棋盘,见上面落子大约二百六十多个子,道:“你们下了多久?”
西尾顺一道:“已经下了两个多小时了。”
三轮崇点了点头,道:“这局棋很精彩,到现在都是势均力敌,不分胜负,虽然是到了收官阶段,但这三个劫争却不好打。怎么会出现三个劫争?顺一,太郎,你俩复一下盘,本座好好欣赏欣赏。”
“好的。”
西尾顺一应道,两人把棋子捡起来放入棋盒中,高启知道,三轮崇是怀疑自己,看看这局棋是不是自己下的。于是很从容地夹起一枚黑子放到对方左下角的星位上,西尾顺一的白棋则是放在对角星位上。
高启直接点三三,西尾顺一压,下出了一个复杂的米氏飞刀定式……
二人落子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之处,行至268手,该高启下,也正是这手棋,三轮崇到来,打断了棋局。
高启故做沉思,举棋不定。
三轮崇从二人行棋的准确和速度,判断这正是二人刚才下的棋,于是排除了对高启的怀疑。心中好笑,探秘者是第七境修为,高启才是第五境修为,怎么可能是他,也怪自己太紧张,怀疑一切了。
于是微微一笑,夹起个黑子代替高启下棋,放至右下角试应手,这一手也属于胜负手。
西尾顺一沉思片刻,跟着应,如此二十余手后,又形成了劫争。
高启大惊,道:“师父,您这手棋太妙了,这是无胜负,不然弟子就输给八护法了。”
其实,高启早就看到这手棋了,但他故意迟迟不下。若是下了,他怕三轮崇怀疑。因为他知道藤原太郎的棋艺虽然高超,但照比自己还是相差很大,这手棋不是藤原太郎能发现的。
三轮崇有些得意,点了点头,道:“太郎,你的棋艺已经很不错了,虽然攻杀很犀利,但缺乏大局观,若能跟八护法多切磋切磋,肯定能提高不少。”
“师父说的是,八护法的棋风稳重厚实,后发制人,这是弟子所缺乏的。”
三轮崇对西尾顺一道:“顺一,最近可与依休大师切磋棋艺?”
“最近教务繁忙,没有与依休大师见面,等忙完这几日后,再去拜访依休大师。”
“嗯,依休大师的棋艺可谓是独步天下啊,太郎,你若能得到依休大师指点,棋艺必会突飞猛进。”
高启心中一动,这是让我跟着西尾顺一去依休大师那里,不知是何用意。于是道:“谢谢师父指点,若八护法去拜见依休大师,弟子便随去请教。”
“嗯。”三轮崇转身出了凉亭。
武内刚、加贺美与西尾顺一、高启分别互道晚安,二人跟着三轮崇出了碁阵园。
三轮崇问道:“发现来人行踪了吗?”
二人道:“没有。”
三轮崇边走便道:“来人是第七境修为,没发现也是正常。看来少林一战惹怒了央华国,他们派人前来报仇的。这人极有可能是那11人之一,马上部署下去,启动护山法阵,全国范围内彻查行踪可疑的人。”
“是。”
……
高启盯着棋局,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说,既不能承认自己是探秘者,也不能否认为什么这个时间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