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黎躺在牀上,双手枕在脸下,久久的无法入睡,耳畔是妹妹曾慧芸的哭诉,眼前,是她不停捶打双腿的画面……

像倒带一样,在眼前转来转去,怎么都挥不去。

妹妹的控诉,像皮鞭一样,抽打在曾黎的心上,提醒着曾黎,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

卧室门外的走廊里有脚步声传来,是皮鞋踩在理石的地面发出的声音。

下意识的,曾黎蓦地抬眸看向门口的方向,神经紧绷。

砰的一声巨响,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撞在墙壁上颤了颤,即将弹回去的时候,被一只长臂撑住。

墨之谦站在门前,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明明很绅士得体的打扮,可是此时,却是像地狱里走出的罗刹,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

曾黎没什么血色的唇动了动,还没等发出声音,门前站着的罗刹快步过来,抓着她的肩膀,把她从牀上拎起。

“曾黎!”咬牙切齿的两个字,昭告着他的恨意。

“墨之谦……”曾黎被迫的撑起身子,半坐在牀上,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却难以遮挡眸里的恐慌。

“曾黎,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墨之谦如钳的大掌一扬,曾黎“啊……”的一声惊叫,被甩在牀上。

“咚”的一声,额角撞在橡木的牀头上,虽然不至于撞晕,却也是痛的不轻。

曾黎勉强着撑着手臂,抬手轻轻去拭撞痛的额角,有黏稠的感觉,应该是见了红。

放下手,曾黎双手支撑在牀上,办趴地姿势有些狼狈。

额角处一跳一跳的痛,曾黎却笑了。

没什么血色的唇微扬,笑出了声音,可是那双清冷的眸子,有泉水溢出,怎么也止不住。

曾黎抬了眸,对上牀前站着的男人阴厉的目光,唇角笑容不减。

她说,“墨之谦,如果折磨我能让你心里平衡,那么,不必客气。”

曾黎向着一身戾气的墨之谦扬了脸,阖近的眼眸,是她的绝望。

以前,他总是性一虐,现在他对她家一暴。

墨之谦的俊眉微微蹙了蹙,一抹不明的情绪从眸底划过,很快,快到自己都无法捕捉。

再次抓起曾黎的胳膊,往自己面前一带,曾黎便狼狈的跌在牀边,墨之谦颀长伟岸的身姿随之压下,削薄的唇落在曾黎的脖颈,一下下啃咬,没有一点怜惜。

痛,由脖颈处传来,动脉像似被咬断了一般,曾黎紧咬着嘴唇,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牀单,不做任何挣扎。

如果说一开始她还在极力的反抗,那么,有过几次之后,她就放弃了。

因为,无论她怎样拼尽全力的挣扎,反抗,换来的,是墨之谦更加bt的惩罚。

其实刚刚妹妹曾慧芸在楼下哭诉的时候,她就该想到的,今晚,注定不会是个平静的夜晚。

墨之谦的唇舌一路漫延,每经过一处都会重重咬一下留下痕迹,像似要把曾黎吞吃入腹都不解心中的恨意。

曾黎的惊呼就没有停过,可是,真正让她惊叫出声的,却是墨之谦那重重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