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放在办公桌上的座机响起,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的是付文迪的声音,温润依旧,“看见办公桌上放着的感冒药了吗?让秘书买的,要按时吃药,我可不想被你传染……”

轻松玩笑的言语,却暖了曾黎的心,唇角渐弯,一声“谢谢”是发至内心的感叹。

这个周末付文迪回家看望母亲了,听说,她的母亲住在距离榕城较远的市郊,因为老人家身体不好,喜欢郊区没有污染的空气。

本来付文迪打算带曾黎一起,体谅她身体不舒服,不想她再颠簸劳顿,所以便一人回了去,可是电话里付文迪却是笑着说,“下次,只要她还站的起来,就要陪他一起回去!”

虽然一句玩笑的话,可是曾黎却是紧张了。

作总裁助理,陪总裁一起回去见家人无可厚非,可是,从付文迪玩笑的言语间,曾黎竟品味出一种被他带回去见家长的感觉。

所以,当付文迪再次打电话问她有没有按时吃药,她竟有些惶恐。

好在付文迪只是简单的询问一翻,并没有啰嗦。

挂了电话,曾黎枕了双手在脸侧,叹息一声,看着电视里的画面出神……

晚上,准备了简单的晚餐,一份意大利面,一杯红酒。

或许是一只纠结犹豫,压力大,这些天的睡眠更不霁了。

吃过晚餐,把盘子洗干净,然后又收拾了流理台,有很长时间没有做过家务了。

曾黎忽然很怀念以前的时光,与雷逸翔在国外共度的时光。

不是存心缅怀那段逝去的感情,而是切切实实的缅怀那段时光。

每天醒来要做的事情很简单,作画,与同行交流,奔波在各种画展馆,然后再忙于开自己的画展……简单忙碌的生活,却很是踏实。

至少,她每晚都睡得安稳,不似现在,需要红酒助眠。

忙碌完毕,刚坐在沙发里,花姐又打来电话,询问她,事情发展的近况,虽然还是温柔的语气,可是言语间却流露着买家的焦急……

曾黎用付文迪很谨慎这个理由搪塞过去,一个月的时间,还没完成任务,这是曾黎办事效率最低的一次。

花姐又嘱咐了几次,便把电话挂断。

靠在沙发里,曾黎失神了好久,一直纠结着要不要完成这次的任务。

心情烦躁,曾黎起了身,回去卧室找了件外套套在身上,抓起小巧的背包,踩着高跟鞋走出公寓。

酒吧,总是适合夜猫子生活。

一个月的时间,陪付文迪应酬工作,出入过各色的场所,所以,对于这条夜店密集的街道,曾黎并不陌生。

随便的选了一家,曾黎走了进去,越过喧嚣的舞池直接走向吧台的方向。

抓了高脚椅坐下,纤长的指指向吧台里面其中的一瓶红酒,“给我来一瓶。”

里面的服务正在擦拭着高脚杯,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把那瓶红酒放在她面前,“抱歉,女士,我们这里的规矩,先结账。”

哪是什么先结账,摆明了是担心曾黎付不起酒钱。

“好,”曾黎垂了眸子,打开挎包的暗扣,“多少钱?”

刚取出钱包,抽出一张卡,还不及递给服务,一道暗影在旁边一晃,紧接着,一道男声响起。

“这瓶酒我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