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市城南的一片住宅,零零散散的罗列着不同的建筑物,这些建筑物被一个大院围住,像是一个整体,又似分散的住宅区。

大院正中央的小洋楼,古朴的建筑风格,即使关着大门,远远的都会听见里面传出的说笑声。

看着叔伯姑姑家的兄弟姐妹们在客厅里说说笑笑,李健豪很是无奈,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向楼梯处走去。

刚走了一半,母亲张翠兰拿着水果盘从厨房里出来,“健豪,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怎么不多和弟弟妹妹们相处?”

“妈,他们嫌我年纪大,有代沟。”李健豪扯了个慌,然后扶着扶手踏上楼梯,才走了几层,休闲裤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停了脚步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李健豪扶着楼梯接了起来,“二哥,什么事?……哦,好,我马上到。”挂断电话李健豪快步的下了楼梯,走到衣架前摘了自己的棉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说,“妈,出去办点事,一会让弟弟妹妹们陪你看春晚吧,”李健豪说着就向大门走去,张翠兰还在给孩子们分水果,听说儿子要出去便停了动作关心的问,“健豪,这是要去哪?”

“哦,哥几个打牌,三缺一。”说话间李健豪已经拉开了门,客厅里六七个弟妹们一边开玩笑一边看电视,对于李健豪这个大哥要离开没有人注意,因为李健豪很少回来,虽然和弟妹们的关系也疏远了许多。

“健豪,别去了,大过年的就不能在家里多陪陪我吗?”张翠兰在身后说,眼眶已经微微的泛红。

“这么多人呢,不差我一个!”李健豪说的轻松,待走出去之后随着门板的关上脸上的笑容也跟着不见。

重重的呼了口气,每次回到这里都会让他窒息的透不过气。

小洋楼里,张翠兰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牀上默默地流眼泪,十年了,儿子和她明显的疏离。

有敲门声响起,张翠兰忙不迭的擦了眼泪说了声进来,李伟民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看见张翠兰脸上明显哭过的痕迹,侧身坐在她的身旁把她揽了过来,一边帮她擦拭着泪痕一边安慰,“别伤心了,儿大不由娘,等他知道了你的苦衷就不会再这样了。”

“伟明,你说我们是不是做错了?”张翠兰抬了视线,蹙眉看着李伟民,后者揽着她叹息了一声,说,“要错也是大哥的错,当年那种情况下,我们哪有权利选择……”看着前方,来李伟民的眸光显得幽怨,当年的事说起来他和张翠兰都是受害者,是这个家族的掌权人软硬兼施逼着他们两个那样做的。

“伟明,要不……我们告诉健豪吧,”张翠兰转了头看着李伟民,后者也收回了眸光,看着张翠兰似笑非笑的问,“告诉他什么?说我才是他的亲生父亲,你觉得他会像建诚一样理解我们?”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一辈子都躲避我们吧,”张翠兰蹙了眉,满腹忧郁,自己的儿子,从高中之后就住进学校,大学毕业后更是自己在外面找了房子……

“唉,别想了,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和他谈,”李伟民叹息了一声,然后起身,拍了拍张翠兰的肩膀,“下去吧,老大要回来了。”

……

会所,兄弟四人坐在牌桌前打牌,薛景瑞和李健豪还是一如既往地活跃,而楚斯律和墨之谦,却是始终不怎么说话,虽然是过年,可是两人的脸上不见一点喜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