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宋云柒神清气爽下地,无意中看到抽屉里面的一张名片,是一张很特殊的名片。

九生?这是谁啊?

“以琛,你知不知道九生是谁?”

阎以琛从屋外走进来,看到宋云柒手上的名片有点不是很高兴,但还是说道:“是一个道观的道长。”

“道观的道长?”

“对,小云道馆。”阎以琛到现在还记得那个道观,当时那个九生给他的感觉很奇怪,他当时就想要将名片给扔掉,但那是给宋云柒的东西,他实在是不方便动手。

“你把名片扔掉吧。”阎以琛朝宋云柒说道:“你该不会还信神佛吧?”

宋云柒本来想说不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却有些说不出口,顿时有些发怔,难道自己真的笃信神佛?

可是……

宋云柒明明记得,自己原来是从来都没有信神佛的啊,自己失去的记忆中究竟经历过什么,才会让他开始信任神佛?

“你想去看看?”阎以琛看到宋云柒的模样,大概知道她的想法,虽然心中有些不愿意,但还是说道:“我可以送你过去。”大不了就当过去玩一圈好了,反正他们之前也是去那边游玩的。

“不用了。”宋云柒却立刻摇头,温声说道:“我又不是喜欢求神拜佛的人,这个就随缘吧,没有必要特地过去。”说完就将名片重新塞回抽屉。

“那好吧。”阎以琛虽然答应的随意,但看起来心情轻松许多。

不知道为什么,阎以琛总觉得那个九生有点不太对劲儿,所以能够不去见他还是不见的好。

宋云柒的手机铃声响起,之前的手机已经泡水报废,这是阎以琛新帮她买的,与他的手机正好一黑一白,情侣款式。

“喂。”宋云柒接通电话,是一个不是很陌生的男声,但她的记忆中却并没有,“欧洋吗?”

宋云柒说出名字,尔后有些疑惑的望着对面的阎以琛,想让对方透露一点欧洋的信息。

阎以琛却直接将手机要过去,朝欧洋说道:“云柒刚刚回来,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欧洋,你找她有事?”

“只是问一下情况。”

“没事就挂了。”阎以琛不希望别人打扰宋云柒,更加不希望别人打扰他们两个的二人世界。

欧洋却立刻阻止:“别,阎总,有事,真有事。”

“说。”

宋云柒好奇的望着阎以琛,对方的脸色瞬间数变,一看就是出了什么大事,等他挂断才立刻问道:“是什么事找我?”

“昨晚上权岐和权健打了一顿,之后权家分家。”阎以琛的神色带着几分忧虑,让他忧虑的不是两人的分道扬镳,而是分出的数额,“权健带走了公司所有的流动资金。”

“所有?”宋云柒非常震惊,怎么可能是带走所有流动资金?就算只是流动资金,应该也不少吧?

“占公司总股份的百分之三十。”阎以琛抿起嘴唇,对于这个结果很不满意。

在他看来,权健已经是注定要输掉这一局,但是权岐竟然肯放他离开,这其中或许会有一些猫腻。

“权岐是怎么搞的?”宋云柒也多少知道一些事情,问:“权岐和权健之前的关系很好吗?看在原来的感情上才让他这样离开?”

阎以琛摇头,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是势同水火。”

说他们针锋相对阎以琛相信,甚至说他们两个会同归于尽阎以琛都可以想象得到,但是……分家?还是让权健带走那么多资金,权岐是做什么吃的?

不是权岐太废物,就是里面有猫腻,权岐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我们要过去看看吗?”宋云柒连忙问道。

“不行。”阎以琛立刻拒绝,现在宋云柒根本就没有关于京城方面的记忆,若是被有心人蓄意接近伤害她的话,阎以琛不会原谅自己。

“那你联系一下权岐?”宋云柒有些担忧,问:“从电话里面能不能说明白?”

看到宋云柒如此关系公司发展,阎以琛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头,缓声说道:“你放心好了,有骆枫盯着,骆枫会找权岐谈的。”

权御一死,权家与骆家虽然是多年来的死对头,但是两家人当家的都有意合作,底下的人自然也无法阻止,现在权家与骆家已经成为合作关系,此时骆枫去追问倒也合适。

宋云柒点点头,多少接受这个答复,但是心中却依旧很不安。

权家。

亭台楼阁,权家的这一栋别苑采取的是古代风格的建筑,是由八名著名的设计大师联手设计,不管是从美观上还是从风水上来说都十分完美。

四四方方的四角亭中,泡一杯今年新摘的大红袍,权岐坐在白石凳子上,神色怡然的望着对面的骆枫,倒是比之前惬意很多。

“你将公司所有的流动资金都交给权健,就不担心公司会出事?”骆枫虽然是来找麻烦的,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如此礼遇,他的语气也缓和许多。

“骆总,你看看这个地方。”权岐指指周围,问骆枫:“你之前来过这里吗?”

骆枫摇头,但是却并不明白权岐为什么突然说到这个。

“对啊,我也没来过。”权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个地方一直都在权健的掌控中,这是他父母留给他最有价值的一处房产。”

骆枫微微皱眉,“只是一处房产而已。”

“不,这不仅是一处房产,还是身为家主的证明。”权岐的神色突然变得严肃,道:“只有住在这里的人才能够彰显出尊贵的身份,之前我们权家的家主都是住在这里的,除了我哥。”

骆枫更加疑惑,既然如此,为什么房产会在权健手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知道的我同样想知道。”权岐压低声音,神色变得愤怒起来:“他昨晚拿着这里的房产证给我看,我能怎么办?这个地方对我们权家具有特殊意义,我能不要回来吗?就算付出再多代价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