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夏不知道的是,感觉温知夏已经走出了房间,汀兰从地上站起来,抬头看着刚进来的慕浅浅。

“兰姐姐,这次委屈你了。”

“没事,幸好这丫头胆小,手劲没那么大,只是真的要放她去见容易吗?”

今天进来之前慕浅浅就已经暗示她可以放温知夏出来,否则凭借着汀兰的身手,温知夏怎么能轻易逃出去。

其实看着每天送进来的吃食都没有动过,汀兰也有些不忍心,看着比当初浅浅还弱小的小女人,却十分倔强。

慕浅浅没说话,叹了口气,去了容赫霆的书房。

她也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只是她知道小易想要见知夏,虽然他嘴上什么也没说,但是她能从每次开门时容易失望的目光知道。

知子莫若母。

看到容赫霆站在阳台的窗前,慕浅浅走过去从背后伸出双臂环抱住了丈夫,将脸颊轻轻贴在他依然坚实的臂膀上。

感觉到妻子的动作,容赫霆没有动,他知道妻子一定有话说,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他当然了解她的心思。

“赫霆,我放走了知夏,我知道你在担心儿子的安全,可是你应该也能看出来儿子对知夏上了心。”

容赫霆转过身将妻子抱在怀里。

“我要确保儿子健康完整的生存下去,才能有爱人的权利。”

“他已经长大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会做的很好的。”

看着慕浅浅眨着灵动的大眼睛,容赫霆只能妥协了,这些年来,他也终究只在她身上妥协了。

“没有下一次。”

看着容易带着温知夏走出容宅,容赫霆才算是默许了慕浅浅的决定,这也是容赫霆的底线。

。。。。。

回到容苑,容易就进了书房,这几天虽然二叔再帮他盯着公司,但是他最要紧的事却还没办。

陈宇接到电话知道容易回容苑,早已拿着报告等在书房内。

“这是在事发现场调查到的,从两人的身上搜到的手机,上面显示,在事发之前,他们接到了一通电话。”

容易看着陈宇递给自己的报告,上面显示了事发之前,频繁播出的号码,容易觉得熟悉。

“已经对比过了,这次查到的号码和上次挑衅公司的人使用的是同一个。”

“看来对方已经按耐不住了。”

容易很奇怪的是,这次的人很明显是冲着自己而来,可是对于容氏企业和容家背后都没有行动。

这几次的小动作也并没有想至容易于死地的意思,仿佛是在给容易警告。

“这几天对外一直宣称少爷在国外出差,夫人的意思是在少爷的伤彻底好之前不要露面。”

陈宇抬头看了看容易的脸色,深吸了一口气。

“夫人还说,如果她不是太过分,希望你留她一命,容家从没有忘恩负义的人。”

“我知道了,你去公司盯着吧。”

容易摆摆手示意陈宇回公司,母亲的话,容易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如果她知道适可而止,自己也不想赶尽杀绝。

刚刚打开慕深传给他的文件,便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

“咚咚咚。”

这样轻微的敲门声,容易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进来。”

温知夏推开门探进头来,看着容易坐在电脑后面,盯着电脑屏幕,并没有抬头看自己,怕自己打扰到他。

“你在忙吗?”

容易没说话,只是抬起头,将视线从电脑里的文件上,移到小女人的脸上。

“这是张妈做的药膳,里面放了几味中药,说是白里说有利于你伤口的愈合。”

温知夏小心翼翼捧着手里的小碗,已经特意晾到常温才端上来,慢慢走到容易的身边。

“你先喝完再忙吧。”

容易一只手接过温知夏手里的药膳,一只手拉着温知夏的手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喂我。”

“好好,我喂你,但是你放开我好不好,我怕你会扯到背后的伤口。”

温知夏时刻都在担心容易背后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

“无妨。”

虽然现在容易跟自己说的话依然不多,但是温知夏已经不害怕面对容易了,甚至想要时刻看到他。

没办法,温知夏拗不过容易只能拿起汤勺一勺一勺喂着容易,明明是一直重复的动作,可是温知夏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无聊。

看着容易将碗里的药膳都吃完了,温知夏觉得很满足,这可是她一直盯着做好的呢。

温知夏起身要走,容易却并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温知夏不解的看着容易,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谁知道容易只是盯着自己看也不说话,可是这样的容易让温知夏莫名的想笑。

温知夏不知道她的笑落在容易眼里是多么美好,一时间,容易愿意用他所拥有的一切来换取这小女人温暖的笑靥。

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有些东西已经变得不一样了,只是好像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被人慢慢发掘。

看着温知夏羞红的小脸,嫣红唇瓣,容易还是吻了下去,这小女人一定是一种毒,让一向镇定的容易总是沉醉其中。

“少爷,展小姐来了。”

素锦推门进来时就看见容易将温知夏抱在怀里亲吻的画面,怪不得呢,说是来送药膳,这么久不下去,就知道她是故意来勾引少爷的。

被撞破好事的温知夏赶紧将脸埋在了容易的怀里,不敢抬头。

容易倒是毫不在意,抬头看着素锦皱起眉头,展言佳来的还真及时,看来,有些事,是真的跟她脱不开关系了。

“让她在客厅等。”

“是。”

素锦狠狠的瞪了一眼温知夏,然后转身下楼,哼,展言佳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这样想来,心情忽然变得很好。

“跟我一起下去看看。”

温知夏刚从容易怀里站起来,听到容易的话一愣。

自从上次被展言佳威胁,又看到她在酒会上的样子,温知夏并不太想见她,甚至想到她还有点不自然的害怕。

只是最近几天发生了很多事,温知夏还没有时间仔细回想这个人,现在忽然提起,温知夏实在想不出展言佳为什么过来。

也不知道容易会对她什么态度,好像这个人的出现会宣告她跟容易最近的甜蜜都是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