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受伤了还在安慰自己,在最危险的时刻为自己抵挡了所有伤害,可是她为他做了什么呢?

除了不断地再给他找麻烦,除了在这里担心的哭,自己又为他做了什么。

不行,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温知夏伸手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然后站起身体,走进浴室简单洗了脸。

感觉到脸上冰凉的触感,温知夏更冷静了一点,她要想办法去见容易,即使他爸爸不让也要去见容易。

温知夏知道容易一定也很想看到自己陪在身边。

。。。。。。

早就等候在医疗室的白里,看着容易还能被人扶着自己走进来,说明伤势还不是十分严重,也稍稍放下心。

看着容易整个后背都被灼伤的血肉模糊,其实白里明白,烧伤只是吓人。

表面上看上去触目惊心,实际上只要保证不要感染,不引起并发症,处理好伤口也就没事了。

但是看见事情发生在容易身上还是皱起了眉头。

“对方来了多少人?”

白里不知道对方准备了多少人,才伤到了容易,毕竟容易这些年精进的实力他不是不知道。

“两个。”

容易咬着牙,知道这话说出来实在丢人,仅仅两个人就伤到了自己,一定会被好友嘲笑。

“那你是要小心容叔把你丢回岛上重练了。”

白里毫不在意的挪揄着容易,他还不知道容易是为了保护一个女人而受的伤。

“废话真多。”

容易握紧拳头抑制着身体因疼痛而想要颤抖,额头上的汗珠也足以见得这疼痛绝不是一点点。

只是容易从接受训练开始,便已经知道自己身上背负着容家未来的命运,绝不可以软弱,再疼也要忍着。

白里也不再刺激容易,专心处理背后的伤口,烧伤就是要熬过最初的疼痛,处理掉被烧坏的皮肤组织,才能尽快痊愈。

“好了,你先休息一会儿吧。”

为容易打上消炎针,白里便走出医疗室,大家都在等着他说明容易的情况。

“容叔,易的伤是因为爆炸引起的灼伤,已经处理好伤口,只要保证不碰水,不感染,按时换药就可以了。”

白里恭敬地向容赫霆报告容易的伤势,白里继承了父亲白圣的医术,也延续着白圣的使命守护容家。

“看好他。”

容赫霆威严的声音预示了他生气了,身为容家未来的家主,怎么可以轻易让自己受伤,如果让对手趁虚而入,容氏的一切谁来守护。

“封锁容易受伤的消息,绝不可以外泄,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再见温知夏。”

容赫霆说完便回了书房,看来对方已经忍不住动手了。

“小易,你怎么样?”

慕浅浅看着因为背部受伤只能俯卧在床上的容易,伸手拿出纸巾为他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我没事,妈妈,让你担心了。”

容易看着妈妈担忧的样子,实在觉得抱歉,这么大的人了还让妈妈为自己担心,这并不是一个成熟的男人的表现。

“笨死了,这么大的人还会受伤。”

容简看着哥哥背上的伤,很是心疼,嘴上却满是嫌弃。

容易听到自己妹妹的嘲笑,也不在意,淡淡的笑笑,然后眼睛看着周围,寻找让他牵挂的身影。

“别找了,爸爸把她关起来了,还说不准你再见她。”

看到哥哥的眼神,容简自然知道哥哥在找谁,便将爸爸的话转达给他,其实,容简心里也是赞同爸爸的做法的。

毕竟哥哥的安危比任何事都重要。

容易听到妹妹的话并没有太过惊讶,他知道,这次意外受伤,温知夏在身边,爸爸自然会迁怒到她身上。

特别是刚刚爸爸就已经警告了自己。

可是容易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那个小女人,有没有受伤,应该没有吧,他护的很紧的,爸爸会把她关在哪呢,一定要尽快带她回容苑。

“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吧,别想那么多了。”

慕浅浅说完带着容简走出了医疗室,虽然觉得知夏这女孩子还不错,可是容易因为她受伤也是真的。

心里不禁有点犹豫,也就默认了丈夫的做法,慕浅浅什么都不信,她只相信容赫霆一定会保护好全家人。

看着母亲走后,容易尝试着撑起双手起身,只是,刚刚一有动作就牵扯到了背后的伤口,让他不得不放弃。

倒不是因为疼痛,只是,如果这伤口不早一点痊愈,他又怎么可能早点带着小女人离开。

一连三天,容易都没有看见温知夏的身影,每天都会有人按时来为自己的伤口换药,只是没有人再跟他提起有关温知夏的消息。

容易不能开口问,如果开口,爸爸一定会更加忌惮小女人的存在,所以只能隐忍着。

也没有听到温知夏被送走的消息,所以,她一定还在容宅,父亲没有说要见自己,说明父亲还没有将此事盖棺定论。

想到这里,容易的心稍稍放松了点,大概知道爸爸应该还不会为难知夏。

他不知道温知夏已经绝食抗议三天了。

从被容赫霆下令关在客房的那天起,温知夏仔细观察了屋子里所有的角落,并没有发现逃跑的可能。

温知夏沮丧了,可是也不能放弃,汀兰每天会按时按点送饭进来,但是只是放下餐盘就离开了。

没有容易一点消息,温知夏觉得不能再等了,虽然心里知道容易的伤并不会伤及性命,但是还是很担心。

中午十二点,汀兰刚刚打开温知夏的房门,一进屋发现温知夏并没有像每天一样坐在床上发呆。

于是转身向浴室找去。

躲在门后的温知夏手里握着花瓶,在汀兰探出头来的时候砸了下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你千万不要怪我。”

温知夏将昏倒的汀兰轻轻放在地板上,嘴里一直不停的道歉,她不想伤害别人,只是真的没办法了。

温知夏小手合十一直祈祷着,汀兰千万不要被自己砸出问题,如果汀兰有事,她真的不能原谅自己。

太想见容易了,温知夏缩头缩脑看着走廊里并没有其他人,然后凭着记忆下楼,在一楼的房间寻找容易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