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温知夏在离开的时候,陈宇曾经想要请示容易,是不是需要跟上去。

容易轻轻地摇了头,事情往往忌讳的不过是过度二字,他眼神淡漠地看着南文璟带着温知夏离开,却没有动作。

“温知夏......”

清凉的夏风慢慢地带走了容易的喃喃自语,似乎刚才不过是一个错觉,所有的一切都隐藏于风中。

“我去取车,你在这里等我!”

没有人注意到南文璟和温知夏的离开,南文璟没有去取留在大厅的西装,而是穿着白色的衬衫就走向了停车处。

裙子的下摆还在不停地滴水,可是温知夏的心里涌上一股焦急,她现在只想回到家中,好好地洗澡,洗去这一身的疲惫。

“学姐。”

突然一道低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这倒是让温知夏的心脏为之一跳,她深呼吸几下,才转过身子。

“是我,不用怕!”

说话的人正是本该在宴会中的吕伟,只见他一脸落寞地站在温知夏的不远处,脸上挂上了一抹苦笑。

“你找我有事?”

看清了来人,温知夏的口吻带着淡淡的疏离,十分并不想和吕伟说话,如果在今天之前,她不知道,那么还会为吕伟说一声恭喜,可是现在都变了!

“学姐,你要理解我!只有我认回他,我才会有钱了,最后我才可以保护你了!”

激动的声音透漏出某种执着的疯狂,倒是让温知夏的眼中闪过一丝蔑视,她看着吕伟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心里十分的奇怪!

当初那个眼神清澈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像是一张白纸被社会这个人大肆地泼洒上墨迹,已然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吕伟,你问问你的心,这么做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自己?我承受不起这份厚爱,你不要把我当作借口,你是富裕还是贫穷,都和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其实对于认亲这件事,温知夏自知没有任何发言权,可是看着对方一脸为了她的模样,心底平生出几分厌恶。

一个人最大的底线就是敢作敢当,她怎么可能会是吕伟认亲的主要原因,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个嘲讽。

她言语不留一丝情面,这让吕伟十分受伤,他的手掌慢慢地握紧了拳头,脸色涨红看着眼前面容绝美的温知夏。

“学姐,你怎么这么说?我真的是为了你!我看见了你和容少有牵扯,知道你不想的!如果你现在想要摆脱他,你可以来找我!我现在有钱了!”

这一句,吕伟说得底气十足,倒是没有注意到温知夏听到这句话的眉头一皱,她眼眸是一片寒冷,似乎是北极的难以融化的冰川。

“吕伟,你说够了吗?我不想听你说了!你以为你有钱之后,就可以左右我的决定了?请你离开,我不想和你说话!”

这是温知夏少有的气愤,只是为了维持良好的礼仪,温知夏只是转过身,不想和吕伟说一句话了。

被人误解没有关系,解释清楚就好,一直以来,温知夏都知道很多人带着有色的眼镜,可是当这句话从身边信任的人说出来的时候,杀伤力往往是巨大的。

吕伟居然把她看做一个拜金的女孩,这样的思想像是会扩散的病毒,眼眸中充满了愤怒,极力地控制自己不做撕破脸皮的事情。

“学姐,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真的可以负担起的你的生活!”

身后的吕伟还在不解地辩护,似乎对于温知夏的反应十分的不解,他的脚步上前几步,想要拉过前面的肩膀。

“是你能负担还是吕家能负担,你最好想清楚再说大话。”

一道阴寒的声音响起,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背后升腾起一股股寒气,吕伟的动作一停,就在温知夏圆润的肩头前,只能尴尬地收回。

吕伟寻声望去,似乎看到了从地狱来的修罗,连前面的温知夏都有几分好奇地回过身,那件西装微微下移几分都没发现!

“我说我自己。”

吕伟感觉到两肩上的威压,似乎有什么重量在肩膀上压的他喘不上来气。

“哦,不过你刚才可是在说我。”

容易的嘴角微微的上扬,露出一抹淡笑,不过眼眸没有一丝笑意,他声音冰冷,眼神中透露着阴鸷。

处于中心的吕伟一时说不出来话语,他的额角慢慢渗出一头的细汗。

连一旁的温知夏都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场,吕伟对上了高贵清冷的容易,无疑是自寻死路!

“难道我还不能说你,这世界是言论自由的时代!”

当吕伟看到温知夏发愣的眼神,心里闪过一丝嫉妒,不服输地对上容易的视线,语气充满了挑衅。

“初生牛犊不怕虎,可惜太傻了。”

原本容易冰冷的眼神中散发的寒光,似乎要穿透吕伟的的骨头。

哪怕他被容易的目光看得全身发冷,身上开始不自觉的发抖,吕伟也不想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受伤。

只是在触及到对面发愣的温知夏,他的眸子闪过一丝恼怒,果然温知夏是个招蜂引蝶的人,吕伟居然傻子一样和容易忿上,不过是因为一个人。

“原来是为了她,红颜果然祸水。”

吕伟那点小心思被容易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眼眸轻轻睨了一眼温知夏,倒是让温知夏对上了容易的眸光,她的眼眸闪过一丝探寻。

“你什么意思?”

似乎是被容易的目光刺激,温知夏眉心紧锁,冷冷地问了容易一句,十分不满他最后看向她的眼神,似乎里面有着什么的隐情。

“没有意思。”

似答非答的回复,让温知夏的眼眸闪过一丝羞怒,她紧咬着嘴唇,慢慢地咧开一个弧度,不想被容易这么看轻。

“男人才是找借口的高手,不要什么事情都推到女人的身上,至少现在这件事情上,我自问并没有做错什么?”

温知夏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骄傲自持,对上面前的两个男人,温知夏没有一丝顾忌。

她眼眸一片清明,哪怕她的头发还在不停滴水,穿着湿漉漉的衣服,可还是没有让她的没逊色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