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世事无绝对,即便这个迷宫再复杂,也一定有其破解办法。”

我低声说道,可实际上只有自己清楚,对这迷宫我也是完全没有头绪,说这话不光是为了鼓励王狰,其实更多的也是在给自己打气。

在之前我刚刚走的这一段时间,就是想找到位置转移的原因,但可惜的是,一直都没什么感应,或许也有可能是我们还没遇到吧,但不管怎么说,目前还是一脑袋浆糊。

“怎么偏偏这种事就让我们碰上了,该死的。”

王狰懊恼的嘀咕道。

“走吧,还是再想想其他办法,在原地待着也不是个事。”

我起身向前走去。

王狰在原地站了一会,也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迈步跟上来。

我想了想,手腕挥动,翻天环化成短匕,走到墙边,在上面刻下了一个数字,一。

随后慢慢向前,心里数着大概走了三十米后,又在墙上刻了个数字二。

暂时没有什么办法,也只能下意识的刻出记号。

做完这一切,我才是再次迈动步伐,不过,又走了几步后,我却忽然发觉情况有些不对,怎么王狰这货还没追上来?

自己和王狰相隔的距离,最多不过十米,他走的速度并不慢,自己又停留下来在墙上刻划记号,按理说,这段时间他应该早就来到自己身边了啊,可是自己竟然没有听到丝毫脚步声。

心里想着,我不由转过头看去。

这一看之下,心里顿时大惊,在身后哪还有王狰的身影。

我连忙掏出对讲机,想要跟王狰联系,而在这时,王狰的声音却是率先响了起来。

“我靠,小解子,你咋突然消失了?”

“消失?我就在这刻记号没动啊?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仔细说说。”

我急声道。

“得嘞,看来咱俩也分开了。”

“我刚才还看见你站在那,可就在我快走过来的时候,似乎像撞到了什么,类似屏障的那种东西,我弹了个跟头,再起来,就发现你消失了,跑到你刻记号的地方,也没有任何划痕存在……”

王狰想了一下,仔细说道。

看来之前经历的事情又发生了一次,只不过,这次是将我们俩分开了而已。

我快步跑回之前的位置,果然,原来刻下的记号一也已经不见了。

心里无奈的叹息一声,我低声道,“看来正是如此,我们又瞬移了一次,不过这次瞬移应该是你,你先回原来的位置看看,那里是不是还有我刻下的一。”

“哦?”

王狰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后,声音就再次响起,“没错,真的还在原来那。”

“看来的确如此了。”

我低声叹息着,不由感到一阵头疼,这迷宫实在太过诡异了,没有丝毫的征兆,就直接进行转移,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

“娘的,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王狰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这货一向不擅长运用头脑,遇到这种事,基本就会变的手足无策,现在又和我分开,更是抓瞎了,语气显得极为无奈。

“没辙了,你只能依靠自己,尽量想办法找到出路,我在这边也会努力,如果想到办法的话,会直接通知大家。”

我沉声说道。

现在我,苏寒月,王狰,三人都分开了,每个人都处于一个未知的地方,想要重新会和,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幸好大家每个人都背了背囊,里面的食物足够大家再坚持几天,所以短时间内,我到也不太担心。

“嘿,这下好玩了,大家各安天命吧。”

王狰嘀咕了一句,实在没啥好办法,也只能暂且挂断通讯。

我转过身,并没有继续前行,而是站在原地默默沉思起来。

王狰说的话也不是没有一点用处,最起码他撞到的那个屏障,就是一条非常有价值的消息,这是目前唯一能证明瞬移存在的证据。

“屏障,屏障……”

我口中不断叨咕着这个词汇,希望能从中找到一点契机。

正沉思着,忽然间,眼角的余光一花,手电转动时,前方突然冒出了什么东西,地面黑乎乎的一块,我记得之前那里本来什么都不存在的,我刚刚还在那停下刻划记号来着。

双眼骤然暴射出一道精光,我几乎下意识的,立刻就关闭了手电筒,屏住呼吸,身体一个闪烁,离开原来位置,同时微微下伏,整个人瞬间进入高度防御状态,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我都能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没有手电光的辅助,整个甬道顿时陷入无尽的黑暗当中。

我悄悄将精神力探测了出去,等感应到那东西的情况后,才是微微松了口气。

这到不是说我胆小,毕竟现在是身处迷宫当中,这个古怪的地方,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一切当然都是小心为妙。

重新打开手电,霎那间,一道刺目的光线划过,直接射穿了黑暗的空间。

我定睛看去,却发现那里仍然是模糊的一块,看不清真实情况。

有过进入山洞经历的同学都清楚,当黑暗达到极致时,手电的光都似乎会变的暗淡,周围的黑暗就仿佛有吞噬力一样,可以将光线吸收,虽然勉勉强强的可以照射到对方位置,但所换来的也仅仅只是一个模糊轮廓。

不过,虽然暂时看不清,但我相信自己的精神力感应应该不会出错,当即便慢慢向前走去。

随着两者间的距离缩短,手电亮度增强,我也终于看清了那个东西的面貌,正和自己精神力感应到的一样。

一个人。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具死尸。

那人身上没有丝毫生气,全身干瘪,脸孔在微弱光线的照射下,泛出一阵惨白,在这种黑暗寂静的环境中,平添出一丝阴森森的感觉来。

不过这些对于我来说当然没什么,干我这行,早就见惯了死人,甚至死在我手上的,那凄惨模样都比这位要恐怖的多了,最起码,眼前这家伙还是一具全尸。

我走到进前,仔细的看着尸体。

这位死了应该有一段时间,身上的衣服早就腐烂,看不出是什么年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