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一点左右,小蝶揉了揉脑袋,在我怀里醒了过来,她全身颤抖的抬头看了看我,立马就抱着我哭了起来。

我没办法直接告诉她是若卿做的,更不想再把她卷进来。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会出这样的事,一夜之间,我就差点失去了一切……

小蝶哭了很久,我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假装坚强的亲吻了她的额头,“好了,没事了老婆,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妈也应该很担心你了。等这事处理完了,我就回去找你好吗?”

“不,我不走,我就要跟着你。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差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老婆你听我说,我不是不要你,只要你手上的戒指还在,你梦蝶就是我解非这辈子唯一的女人。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得出去办点事,需要很久才会回来,等回来了,我就马上去把你接回来,好吗?”

“你不许骗我,要是骗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小蝶哭红了双眼,抬头亲吻着我,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我猛的转过脑袋。

张起灵拿着两瓶酒,朝我们走了过来,我抱着小蝶,没搭理他。

“小子,这怎么警察满世界的找你,你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

“没事,就是一些小事而已。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行了吧,就你这性子,不在这就只能去那酒馆,酒馆老板让我给你带的好酒,叫你有时间过去坐坐。”

我叹了口气,转头朝张起灵使了个眼色,随即说,“你不是说要去那什么地方吗?去一个月,我答应你。”

张起灵楞了一会,才赶紧开始打马虎眼,我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欺骗小蝶,可这事,不可能因为祁天川的一两句话就了结。

我们不能回家,我擦掉戒指上的血,叫出了应龙。应龙知道我的想法,也不会多问,直接带我回了中介所。

王狰和祁天川他们俩都在,见我回来,才皱着眉让我们上去。我笑了笑,让小蝶先回了屋,下楼走进屋里坐了下来。

祁天川站在窗口,问道,“解非,你真不打算离开吗?”

“既然她想玩,我就陪她玩玩,警察局那边能压的压,不能压的就算了。小蝶就拜托你们照顾了,今天晚上三点我就会离开,剩下的幌子,就得你们帮忙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警察要找的话估计也得明天才能找到这,凡事小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打电话!”

我点了点头,起身上了楼,小蝶坐在沙发上,眼泪汪汪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抱起她就回了房间。她摸着我的脸,说道,“你真的要走啊?要不我跟你一块去吧?”

“放心吧,没事的,我可是你未婚夫,还怕我跑啊。老婆,要不……我们要个宝宝吧,你看怎么样?”

“这种事不都是你说了算嘛,问我干嘛。你睡沙发,今天晚上不能碰我。”

小蝶红着脸,低头不愿意看我,我叹了口气笑了笑,关上了等,亲吻着小蝶……

夜里三点,我睁开了眼睛,小蝶已经熟睡,我轻轻的掀开被子,下床穿上鞋子拿起衣物就出了房间去了客厅。

我收拾了一些比较显眼的东西,穿上衣物就出了门。走到中介所楼下,小荷也朝我走了过来,“解非,你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若卿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要不……”

“如果你们觉得我是在冤枉她的话,我也不想解释什么。这个硬盘是若卿让孜诗给我的,还有这张纸条,是若卿以前的男朋友给我的,你让我还怎么去相信她?小蝶就交给你们照顾了,记得把我撇得干净点,我不想连累大家。”

东西虽然不是我的,可我的的确确撞开了警车才逃出去。即使祁天川有再好的办法,也没办法保我平安无事。

我不是不想自首,只是现在还不能自首,由受害者变成了毒贩,公司刚剪彩就出了这么岔子事,谁能受得了。

如果问我有没有那么一刻没怀疑是若卿,我会说有。我开始以为只是貔貅的原因破坏了公司的风水,让我惹祸上身。

但就几只貔貅,又怎么可能呢。

我出了中介所,戴上口罩和帽子就朝后边走去。到了象牙山脚下的义庄,我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张起灵是万宗教派的人,这易容术自然就是入门的技巧,我没办法用原来的模样在市区内行走自如,可换个模样,那就一定可以。

我是个男人,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小蝶的仇我一定会报!

早上五点,张起灵推开门走了进来,见我躺在棺材盖上,嬉皮笑脸的说,“让你小子贪污我的钱,现在好了吧。听说你小子走私毒品,还撞死了一名警察,这罪名,可真不小啊。”

“少嘚瑟了你,还不快动手,站着干嘛。”

“动手?你……让我把你杀了?这事犯法,我不干。”

“呸,谁让你杀我,让你帮忙易容。”

“易容?你想干嘛?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出了什么岔子那可就恢复不过来了。”

“不管代价是什么,我一定要把这事给解决了。这事一天不解决,小蝶一辈子都会有危险。”

“老为了那姑娘,还不如重新找一个呢,我看她旁边那两姑娘就挺不错的。”

张起灵的话反而让我有了另外一个想法,我不能把所有的事告诉小蝶,那我就找阿吉或者小艾帮忙不就好了嘛。

若卿知道中介所的位置,小荷他们一直都偏袒若卿,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

他也没多说什么,一直劝我想清楚,可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我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这么做。

早上十点半,我睁开了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脸,却没有任何变化。我叹了口气,下了棺材盖,张起灵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一直抽着烟斗。

这刚走了两步,就觉得身子不对劲,一回头才看到披在肩上的头发!

“喂,老头,老头?这……这怎么回事,我让你易容你怎么把我头发弄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