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吧,大哥你说什么我们都听你的,只要我们活着就行。”

“一会动静可能有点大,你们俩拿只袜子咬嘴里,千万不能出声。”

我抬起脚,顺手就把袜子脱下来递给了他们俩,他们闻了一下,转头看了看我,奈何小命重要,也只能皱着眉头塞进了嘴里。

二十分钟以后,窗户外没有了风声,想反的,风声却从牢房门外吹了进来!

两个坛子从门口滚了进来,盖子上的两张符篆,也都用一个八卦镜压着。

坛子滚到中央的位置,又朝门口滚去,它们俩在屋内地板上滚了二十分钟,才再次回了门口。

八卦镜掉落地面,一声声清脆的破裂声传了过来,两只二十厘米长的小脚踢破罐子两侧,蹦蹦跳跳的开始挤出两只手。

它们手上拿着斧子,挥舞着就开始在地面上的每一个地方砍去。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着整个牢房,胖子和另外那人不停咀嚼着嘴里的袜子,眼泪都流了出来。

十分钟以后,罐子从门口滚了出去,我转头看了看他们,示意他们拿出嘴里的袜子。胖子拿出一看,袜子也只剩下了一半!

我皱着眉头,拍了拍他脑袋道,“还有一半呢?就半截了我还怎么穿啊?”

“吞……吞了,要不,我吐出来给你?”

“不用了,你也挺饿的,这半截留着做早餐。”

我把那袜子又扔给了他,扔下帽子和枕头,示意他们俩跟我走。

胖子身材比较高,只能抓着窗户口的钢筋,另一个身材虽然也不小,但窗户口估计没办法再加一个人。

我让他先把我推到柜子上边,而他就只能站在洗手池上边,拖着胖子。

半个小时过去了,从胖子脑袋上边突然穿过两条红绳,门口的位置,那两个坛子也滚了进来。

勾魂使者出现,没有在屋子里转悠,他们分开走上两边的炕,手里的镰刀也是一个位置不落的砍着。

床上的席子被拿起,瞬间就撕扯成了碎片,胖子左手一不小心一松,所幸抱着另一个人的腰才没掉下来!

那两个罐子的盖子被一只手拿开,两只小鬼相互摸了摸脸颊,笑呵呵的从坛子里拿出四把斧子。

它们俩人每人拿着两把,就开始在牢房内到处砍。过了十分钟后,勾魂使者和小鬼换了位置,勾魂使者躺在地上,看着每一个角落。

那两个小鬼跳上床,开始嬉闹起来……

时间再次过去了十五分钟,他们全部停了下来,我咬着牙,抬手拉着胖子的手。

最后只要在坚持五分钟,他们一走我们才能真正的安全。

事情想得虽然简单,但要真正到了这个地步,还真不好说。胖子旁边那人踩着的洗手池突然裂开,两人全都掉到了地面。

勾魂使者和那两小鬼听到动静,赶忙回头挥舞着武器就朝他们走来。

胖子顿时开始哭喊,拿起地上的碎片就开始乱扔,而另一个,呆澈的看着眼前的两小鬼,尿液却已经开始朝它们脚下流淌过去。

我从口袋里拿出两枚铜钱,借着柜子爬上窗户,利用铜钱打断红绳。

两勾魂使者顿时全身一软,趴在地上就开始收脚印。

原本嬉笑的小鬼立马抬头,眼里充满恨意的看着我。我咬了咬牙,跳到地面就朝门口的坛子跑去。

两小鬼一慌,顿时开始跳上来拉扯住我的衣服,我重心不稳,径直摔到了炕上。

它们两突然拿出斧子,舔了舔嘴唇就朝我砍了下来,我随即拉扯过它们脚下的被子,直接把它们蒙了起来道,“快来帮忙压住它们两,傻坐在地上干嘛?”

胖子起身拉过另外一人,两人纵身一跃,就压在了两个小鬼身上。

我揉了揉手臂,赶紧跑到门口从口袋里拿出两张黄符,捡起地上的一块八卦镜,抱起坛子咬破手指就直接在坛子底部捅了个眼。

我抱起坛子,坛口对准床上的小鬼,让胖子他们两拉开被子,就把八卦镜扔进了坛子道,“天清地灵,血灵听令,即时奉行,神兵火急如律令!”

八卦镜显现出一道光芒,透过坛口径直照射在小鬼身上,俩小鬼一阵哀嚎,身体开始扭曲,没一会功夫,就被吸入了坛子内。

我拿出铜钱,盖在坛底的洞口,用两道符篆交错封住了坛口。

胖子两人砸吧着嘴,抬手擦了擦眼泪和额头上的汗水道,“大大…哥,没没没没事了吧?”

“瞧你这德行,以后还怎么叫我大哥啊?把气都先收一收,现在可以安心睡觉了。”

“那大哥,坛坛坛坛子怎么办?”

“这俩小东西没那么容易乖巧,是不是处男?”

他们俩一听,相互看了一眼顿时就满脸通红道,“大哥,人家也不骗你,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外边下着倾盆大雨……”

“是还是不是?惯着你们俩了是吧?”

“他是我不是,不是,他不是我是。”

“那到底谁是啊?”

“我是。”

“给你,冲里边撒泡尿淹死得了,别把符给冲没了听到没。”

我把坛子丢给了胖子,胖子赶紧一接,就害臊的转身去了便池。那另一个坛子,自然怎么进来的就让它怎么出去。

早上六点多,我打着瞌睡,捡起地上的枕头就睡了下去,胖子两人被昨天晚上这么一闹,也不敢在对面睡觉。

牢房是极阳之地,降头师要是想对我下手,办法就是弄俩勾魂使者。

勾魂使者虽然可以听他命令,但也只是一味的按照规矩办事,牢房内的什么位置有什么东西,他早就已经打探清楚。

牢房外边是操场,这大半夜的可以对我们下手,他们和狱警什么关系自然不用我多说。

恐怕陈莫跟着我的事他们早就已经发现了,铁七当着我的面解决了陈莫,就是想让我老实点。

这些小伎俩,在国内我都玩腻了,八九十年代兴起的道家法术,最多的就是坛鬼,坛子就是它们的命门,打碎了坛子他们有再大点能耐也活不了。

至于我留下这俩小鬼,那其实就是想送他们一个见面礼而已,他们闹腾了我一宿,让我这么轻易放过对方,那怎么可能!

七点晨练,狱警走到门口,看我们仨都在睡觉,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