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埋着头自顾自的吃着我的东西,没有多想什么。

“哈哈哈……真是,兄弟,你不会想要留下来吧!”周勤许是为了不让局面太僵,便开口说道。

王狰似乎也看出了这个僵局,便说道,“噢对,我都想留下来了,哈哈哈……”

吃完饭后,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道别了,紫儿一直将我们送到村口,她那个神经有点错乱的父亲,直到我们都吃完饭走了也不见他起来。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好得起来,难道真要紫儿这样照顾他一辈子吗?

人生几何,本该对酒当歌才是。

紫儿眼底含着晶莹的泪光,但是嘴角还是轻轻上扬。

此经一别,再见只怕已经是天方夜谭了!

紫儿挥着手跟我们说再见,我转头看着她明明只是普通是离别,但是却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了!

因为我们都很清楚,此生再也没有机会相见。

再见也怕是物是人非了。

我看着她说道,“紫儿……不用送了,快回去!”

“不,我看着你们走。”紫儿的声音有些哽咽,含着泪看着我们的背影,迟迟不肯离去。

周勤也转头冲着紫儿挥手,我们越走越远直到彻底消失在紫儿的视线,周勤忽然说,“这他妈还挺难受的,虽然吧……老子不是因为喜欢她,但是……我真他妈挺舍不得的!”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周勤说这样粗鲁的话,毕竟是高材生从他嘴里发出竟然有些违和感。

“这样像我妹妹温柔的女人哪里找啊?妈的!”周勤再次发出他的感叹。

我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周勤会有这种感受,平时看他和紫儿的来往也并不是很多啊。

忽然想到那日刚进这个村子的时候,她那一脸真挚的样子,想想就让人觉得有些心疼……

我们一路出了紫儿所在的村子,就像紫儿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一切好像是做了一场梦,我感觉到自己好像只是梦游了一场一样。

紫儿这个人,会渐渐淡出我们的生命中,甚至有一天很可能回想起来,都记不清她的名字,但是很可能会永远记得那个,一脸真诚的女孩儿。

就像西去的唐僧师徒一样,路过就只是路过,什么也带不走也什么不带。

我现在甚至就开始想,人生就像一列火车,偶尔会有人陪你走一段,但是终归没人能陪你走到最后。

那么祁天川他们呢?他是不死地仙,王狰跟应龙都是异族,届时,又会是怎么样的分别!

我简直想都不敢想,就是觉得这么久,已经习惯了,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呢。

王狰使用缩地成寸,一瞬间就将我们带到那个被封掉的古董店。

一切似乎又回到原点。

我们一行人回到警局,警局里面静悄悄的一片,偶然会出现几个精神不振的人瘫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那个人一见到我们进来便惊呼起来,“啊,你们终于回来了,我们有救了。”

此时祁天川正在用术法缓解中蛊之人的疼痛。

“嘿嘿,别忙活了,救命之药带回来了。”王狰大笑道。

祁天川转身看着我们,微微蹙着眉说道,“路上发生了什么吗?可比我想象中的慢了许多。”

还未等我们开口,祁天川直勾勾的看着应龙,“哦,看来是找回了缺失的真元了。”

应龙点点头没有再说话,王狰将手中的幽灵之花交给祁天川,祁天川接过幽灵之花,眉头一挑,“好家伙,再过些时日就能修炼成人形了。”

幽灵花在祁天川的手中挣扎了两下,周身的蓝色幽光愈发的淡去。

祁天川道一声不好,“拿容器过来。”

后来我才知道,那幽灵之花本是靠幽魂的阴气存活,离开坟场这样久,都快要枯萎了。

此时在拐角处颤颤巍巍的走过来一个微胖的男人,他手扶着墙咳嗽了几声,“咳咳咳……你们终于回来了!”

声音一出有些耳熟,我这才仔细打量着那个男人,原来是局长!

想不到这泥鳅蛊竟然如此之毒,好端端的局长此刻被蛊毒折磨得不像个人样。

黎sir等人也跟着陆陆续续的走出来,如今还留在警局的统统都是中蛊之人,就等着我们回来救命。

他们个个都消瘦了不少,面色如蜡没有一点血气可言,印堂处呈现隐隐的黑色。

好在有祁天川用术法拖住,才不至于像盗墓贼那般痛苦的死去。

周勤去解剖室拿来了一个容器,祁天川将幽灵花放进容器然后用一张特殊的符箓放进去,点燃了符箓,一阵幽幽的蓝火燃烧起来,最后将手割破往容器里面滴了三滴血。

容器里面的幽火燃尽竟然呈现出一碗浓稠的蓝色液体,一股刺鼻难掩的味道袭来。

莫非这就是解蛊之法?我在心里这样想着。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此时祁天川将一种不明液体倒进一个容器当中,一瞬间原本浓稠的蓝色液体,变成了如淡水般清澈。

祁天川将大容器双手捧到周勤面前,“中蛊之人每人饮用八毫升,切记不能多一分毫,也不能少一分毫,饮用解药之后两天之内不可进食,需大量饮水,两日之后蛊毒自然就解开。”

周勤一丝不苟的听着,然后他将容器里的解药拿到化验室里面,一点一点的分开来。

警局里面的人似乎是无力那般,除了黎sir还有局长,其他人就这样在外面等候着。

说来周勤也半点不含糊,不愧是做法医的人,精准度为百分之九十九点多。

许是法医解剖也需要十分精准才行,局长和黎sir都喝下了解蛊之药,两个人都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此时也算是落下我心头的一块石头,此时祁天川皱着眉头看着我,“怎么搞成这样?”

我知道祁天川定是说我身上的疤,我挠了挠了头嘿嘿的笑着,“小问题。”

祁天川没有给我笑脸,只是在包里面给我拿出来一瓶药。

“每日睡前涂一次。”祁天川交代道。

我接过祁天川手里的药瓶,看着他,故作一脸怀疑的道,“就这玩意儿,能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