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径直朝他走了过去,坐下身就抓了一把瓜子磕了起来。

男子挥了挥手,会所大门也被关上,灯打开,他就说道,“听说你这次想把货运出去,这十多吨的东西,万一被海关查了,可是掉脑袋的事!”

“明白了,怕了是吧?那你早说啊,说清楚了我就不用来了嘛,既然没得谈,那就这样吧。我们俩呢刚好出来玩玩,就不多待了。”

“等等,在这曼谷,还没有我铁七办不了的事,生意可以谈,钱到位就行。”

“货一但出手,钱你我三七,你的手下你自己分,我没功夫陪你唠嗑。货干净利索,钱崭新够数,我们干这行的不就图个安稳吗,生意谈了,你高兴了,可我不放心啊!”

他笑了笑,拍了拍手,刚才那女子手里拿着一份单子就走了过来,她把单子放在桌上,我笑了笑,示意若卿看看是不是真的。

若卿刚拿过单子,就被那女人拦了下来,我站起身,拉了拉衣服,转身就想离开。

那男子一怒,反手就打了女子一耳光道,“我不是说过吗?男人办事,你们女人少插手,规矩不懂吗?”

若卿拿起单子,看了许久之后就起身说道,“单子是真的,但是这额度都不大,我看了一下,最大的一单是三百万美金,最小的一单,是五万美金。”

我随即一笑,转头说道,“看来阁下还是不够诚意啊,我这几个亿的生意,你就拿这些东西来糊弄我啊?是她的错对吗?这收拾女人呢,不能打,得疼爱,你看我这女人,多乖啊。”

他咬了咬牙,转头看着那个女人,那女人惊恐的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了一句泰国话。

男子顿时觉得自己没有面子,起身就一脚把她踹开道,“不知道我们在谈生意吗?跟什么人谈生意都可以说泰语,跟中国人谈生意,要说普通话!你们几个,把她拖进去,把所有单子全都拿出来。”

一旁的黑衣男一听,刚想开口说话,又被他踹了一脚。

我摇了摇脑袋,搂着若卿的肩膀亲了她一下,笑着说道,“看来今天不适合谈生意啊,你还是好好关照关照他们吧,什么时候关照好了,我就什么时候过来谈。大家相互理解理解,我这么大批货,万一栽了可是好几个亿,你就给我这巴掌大的单子,我怎么敢相信你?对了,我就在对面那什么酒店,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实在对不起,是我太疏忽对手下的管教,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刚才那姑娘挺漂亮的,我喜欢,弄干净点,晚上送到我房间里来。这样吧,看在那姑娘的面子上,我给你一天时间,赵四爷那边也在等我谈这笔生意,我能等,他可不一定能等。”

我搂着若卿,转身离开了会所,到了门口,两个红毛转头就看着那男子。

若卿朝我使了个眼色,我抬手手就呼了左边那人一巴掌,会所内的所有人都想冲上来,我转头一笑道,“小七,你这些手下要是再不教教,下次我来的时候,可不保证还能剩多少。交代的事情办利索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找了警察,这次可以饶了你们,再敢有下次,曼谷有没有你铁七的位置,我还真不敢保证。”

“对不起解爷,那警察真不是我们找的,这件事情我会去调查清楚,晚上一定给你一个答复。还愣着干嘛,开门啊,开我车把解爷送过去,再拿一些好酒好菜招待。要是敢怠慢了解爷,别怪我不讲情分!”

“还有一个事,不用对我太关照的,这玩意你慢慢留着自己玩吧。今天我高兴,这一巴掌就是利息,下次可不一定还只算利息。”

那俩红毛给我们开了门,我把口袋里的窃听器丢了回去,走出会所,就直接上了车。

窃听器是那天我在若卿的高跟鞋上发现的,若卿也算命好,窃听器装进鞋跟,反倒线还没接上。

估计那男人被我这么一闹,心里也老实了不少,话我已经说明白了,要是他再派人跟着我,杀了也没事!

车辆开始启动,我和若卿被送到了一家高级酒店,费用已经被支付,一些高级酒水,也一箱一箱的往房间里搬。

我和若卿上了楼,等人都离开后,若卿的脸顿时就变得煞白,以前她就胆小,遇到什么事变成这副德行也算正常。

她看了看我,说道,“解非,你说我们这么做会不会惹怒了他们?他们会不会趁我们两睡着的时候把我们解决了?”

“借他们十个胆他们也不敢,曼谷最大的走私主就是赵四爷,想在曼谷升官发财,那就得在赵四牙缝里找吃的。这十吨的货,少说也值十多亿美金,分三成,那也是好几个亿呢。你今天看到的单子,或许还真就是他手上数目最大的,他不跳一下,我们为什么还不踩他一脚呢。”

“没想到你还挺会演戏的,在哪学的啊?我都快吓死了。”

“我每天得和你们来往,回家还得面对小蝶的质疑,时间久了有什么好害怕的?而且你认为我现在能死得了吗?给祁天川打个电话,把警察撤回去,要不然就让警察局自己带人到河里捞尸吧。”

若卿点了点头,我也转身回了房间,该演的戏得演,该救的人还得救。

帮警方办事,最轻松的一点就是资料靠谱,还齐全,这些资料运用好了,对方也不容易看出破绽。

而那姑娘一直都很警惕,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把她从那男人手里抢过来。她要是一直跟着他,我们这趟活,早晚都得暴露!

张起灵给我发回来的名单我也看了,这三年时间一直留在燕京和井所市的降头师,只有两个,一个年过半百,在燕京市生活,偶尔帮别人打打小人,过过小日子。

另一个,在井所市待了七年,从来就没离开过,蒲松龄在职九年,连续三次被选举为最高领导人,他跟着蒲松龄的几率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