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选秀没什么，可让皇后不舒服了，她要跟皇帝吹吹枕头风什么的，大臣们也吃不消啊！

大家对皇后是各种羡慕妒忌恨，可是他们哪里知道皇帝现在的心情就跟吃了某种药一般，飘飘然不肯下地。

直到晚上，皇帝让人把阿宝送去了慈和宫，让她陪太后住上两天。然后又把所有侍候的人打发出了寝室，守夜的人都免了。

素月一身大红色的寝衣坐在凤床上，皇帝再也忍不住把人压在身下。

“这一天可真让朕好等啊，阿月。”

“要做就做，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哪怕是这个时候，素月也不改彪悍之姿。

皇帝一听，自然也不客气了。

红色的床帐垂下，很快里面就响起了这世上最动听的乐章。（具体就不写了，怕被举、报。）

第二天，皇帝一脸满足的上朝，而素月却睡到了日上三竿。

当她坐起来，被子自动滑下，身上各种痕迹想瞒都瞒不住。嬷嬷们欣慰的表情让她想吐槽。这下子好了，凤德宫的人都该知道她与皇帝那啥了。

好吧，其实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她早就不纯洁了，但是只有少数人明白，实际上他们家娘娘在昨日之前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清白一去不复返，忍着痛让嬷嬷们侍候着换上了衣服，至于上药皇帝昨晚已经上过了，他才不想让别人看自家爱妻私、密的地方，哪怕嬷嬷们性别相同也不行。

因皇帝被饿了许久，昨晚自然闹腾了好几回，素月哪怕是起身了，也一直没什么精神的歪在榻上。

当皇帝下朝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素月一脸被狠狠疼爱过的疲惫样，虽然心疼，但是让皇帝再选择一次，他也忍不住会多要对方几回。

一直在吃素，现在能开荤吃肉了，想让他少吃几口，是个男人都不答应好吗？

“很难受吗？”

皇帝手放在她腰上，替她揉着。

“还好。皇上你回来了。”素月睁开眼，可能是太累了，刚才居然又睡过去了，连皇帝回来都没发现。

“既然累，那就再休息一下，等到了时辰，朕唤你起来用膳。”皇帝把被子替她拉好，轻轻拍着她的背。

也没力气再与皇帝说话，素月又很快睡过去了。

这一次素月足足躺了两天才缓过来，可能是因为第一次，所以才会觉得累。后面再与皇帝闹，休息一天也就恢复了，这恢复能力让皇帝更是拼了命的折腾。

好在皇帝也懂得分寸，并不是每晚都闹。

“姑姑，这是皇祖母赏我的。”阿宝抱着一盒子红宝石回来，太后对她真心不错，这么一盒子宝石在外面是有价无市，太后居然就这么给了阿宝。

“阿宝要好好收拾来，等以后大了，姑姑给阿宝打首饰好吗？”

阿宝现在用的首饰多数是珍珠制成的，别的东西打了也不适合这么年纪小的姑娘佩戴。就连手上戴的小镯子也都是一些银饰和翡翠。

亏得阿月财大气粗，像这些戴不了多久的小镯子一打就是几十对送上来，每天都不重样。这些小镯子以后还能留给阿宝的儿女戴，除了银饰会随着时间的增长而慢慢变黑外，翡翠和玉的却是越带色泽越好。

能送到皇后面前的必然都是极品，传给阿宝的儿女们很是拿得出手。当听见这些都是皇后娘娘给的，阿宝的婆家恨不得把这些东西都供起来，发誓要当成是传家宝留给子孙后代。

阿宝的子女虽然没有皇族血统，但是他们与皇族却有血脉关系，所以阿宝的子孙因为这层关系，一直被皇帝优待，哪怕是后来素月与皇帝死了，继任者对阿宝的子孙都很不错，只要他们不做违法的事，一辈子吃喝享受不尽。

素月拿着一对白玉镯子放在一边，这是她给阿宝准备的嫁妆。阿宝没有亲娘，她这个姑娘就得先准备起来，好东西都是有数的。又要不违制，所以素月不得不提早几年开始准备。

这些事除了皇帝，素月谁都没提。皇帝对此也没什么意见，阿宝这小姑娘越养越喜欢，反正阿月做事有分寸，即使给阿宝准备嫁妆，也不会给些她不能使用的违制品。

看中的东西一件件的留出来，剩下的就赏了出去。后宫那些嫔妃们，接到这些赏赐都高兴坏了。毕竟这些都不算进份例里面，是皇后额外给的。

长阳宫，凌贵妃一身旧衣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太监扫地，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混到了今天这一步。

听到宫女太监们满口夸奖皇后的话，凌贵妃连恨也都恨不出来了。

她有多久没有出过这长阳宫的大门了？皇后给她的待遇从没有减少过，但是她自己拿着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没有地方使，更没有人看，不过是摆在库房里生灰罢了。

好在皇后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同意她送一些衣服与金银给自己的几个儿女。

她这辈子就这样了，做为母亲她最后能做的就是让儿女们的日子好过一点。只是她现在特别后悔自己以前骄纵了儿女，告诉他们什么都要争最好的，没有了皇帝的宠爱，他们肯定无法适应现在的生活，不仅是吃穿用差了许多，更多的还有心理上的落差。

公主苑

大公主与三公主，看着凌贵妃托人送来的东西，让宫女们收好来。也是现在的皇后治理有方，下面的人不敢伸手，不然这些东西在送来的过程中少说也得减上几成。二公主则羡慕的看着这些东西，她的母妃只会给哥哥送东西，从来没有想起过她。

“大皇姐，我想娘，想大哥。”三公主年纪还小，但也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从前那种众人拥戴的日子。

她很不习惯，想哭想闹，可是在大公主犀利的眼神之下，三公主委屈地抽了抽鼻子，不敢哭出来。

“想什么想，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父皇现在不准我们出去，老实点读书练女红，希望父皇还没有完全忘记我们。”

大公主只想着以后成年嫁出去，再不回这鬼地方了。怕只怕皇帝已经彻底忘记她们，连亲事都不会考虑，只想把人一辈子关在这公主苑里。

不得不说，大公主对她爹了解的还是太少，虽然不想见她们，皇帝与素月都没有恶意作践她们的意思。

皇子苑

“二哥，我功课写完了，你呢！”

三皇子把写好的功课放在一旁，明天先生要检查的。

“我也好了，咱们走吧！”

二皇子站了起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替他拿东西，三皇子也是一样。

在吃穿用上，皇帝只照着他们的身份配给，像以前那样超过自己身份的东西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对于这种落差，他们也适应了许久。闹过吵过，都没有什么用，因为皇帝根本不可能因此而心软。

曾经的心软让皇帝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样的教训一次就足够了。皇帝不愿意再纵容他们，两位皇子也就学乖了，毕竟他们身边的人全是皇帝精神挑选的，可不会哄他们将就他们。

“听说皇后把她的侄女接进了宫，养在凤德宫里。皇祖母与父皇对她比对公主苑的那三个还要好。”

三皇子说不妒忌是假的，明明他们才是龙子凤孙，结果还不如一个跟皇帝没什么血缘有关系的小丫头片子。

“哪又如何？谁让咱们不是皇后生的呢！”

一堆庶子，哪里比得过皇后嫡子尊贵。

再说皇后正受宠，父皇自然看重她的侄女。幸好只是一个丫头片子，要是皇后有了嫡子，他们几个更不知道要被忘记到哪里，像他们的大哥，已经被父皇抛到天边了吧！

“我就是不服嘛，凭什么啊！”

三皇子嘟着嘴，走一步踢一脚。

是啊，凭什么呢？

“就凭我们已经被父皇厌弃了。”

从前有多宠，现在就有多惨。

二皇子的话让三皇子面对了现实，于是不再说话，默默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而皇后能不能生下嫡子是整个前朝后宫都关心的事。看皇帝的意思，他是不打算与别的嫔妃们生庶子了，于是皇后怀孕就成为了所有人关注的重点。

两人圆房才一个月，刚进入五月不久，端午节上宗亲这一次大出风头。去年皇帝年前以从没有过的强势把一堆王孙公子塞进了刚建好的皇家军事学校，同时还不准家人探望。

每天雨里来风里去的，连下雪都要训练学习。经过半年的训练，这些以前连走路都嫌累的王孙公子们气质是大变样，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兴趣爱好，拉出来一看都快不认识了。

黑了瘦了，精神气也足了。说话做事成熟了不少，头一次亮相愣是没让家人敢上前相信，这还是他们的孩子吗？

虽然心疼他们瘦了黑了，可是看到他们一个个有出息，亲人们还是很高兴的，自然对皇帝又是一番感恩戴德。

所以去年的打赌，庄家通杀。

当皇帝拿着几百万两银票给素月时，她才知道皇帝居然真的下注去了，他不但下注，还做了庄家。于是最后的赢家只有一个，这银子自然也全归了皇帝所有。

这白得来的银子，皇帝全给了素月。

“全给我？”

这么多银子，她拿着也没用啊！

“嗯，全给阿月。朕知道你一直以来都不太想用柳家给你的银子，因为你觉得自己并不是柳家真正的女儿，不配用这些东西。所以一直在攒银子，想把它们还给柳家。现在不用攒了，以后那些东西一点一点的换个方式还给柳家吧！”

皇帝心疼素月，平时想花个银子都得好生计算。上辈子素月吃过太多苦，银子没能还回去，一直是她的遗憾。好在虽然银子没还，但是她的孩子们却用爵位替她偿还了。

“我知道了，这银子我也不能直接还回去啊！可以换种形式，阿宝的嫁妆除了这些东西再加厚几成，全部换成银票给阿宝做压箱底，柳家也不用给阿宝准备嫁妆了，全都由皇宫出了。”

素月想了想，直接还回去伤感情。不如用这种方式把嫁妆给回柳家真正的子女，也不容易让人察觉。

“阿月你决定就好，阿宝咱们也不亏待她。而柳府嘛，暂时先不封赏，等咱们的儿子继位后，让他去做。”

虽然阿月不是柳家真正的女儿，但是这血脉做不了假，让儿子去封外家，也是一种圣恩。

“谢谢皇上，我又给你添麻烦了。”素月觉得是自己的矫情在作祟，要不那么矫情，心安理德的拿了那些东西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这有什么，咱们是夫妻啊！有什么事都应该共同承担不是吗？你既然用了她的身体，那柳家就是对咱们有恩，就当是报恩了吧！”

有些恩情难还，何况还是一条命。皇帝自然不想素月心中一直惦记着，好在要报恩的方式有许多。其实在皇帝看来，最好的报恩方式阿月已经还了。

下任皇帝的身上有着柳家的血脉，还有什么报恩方式比这个更好的吗？只要柳家自己不作死，大秦在一日，就能享一日的富贵与荣华。

虽说如此，素月还是决定还银。

于是阿宝的嫁妆更加丰厚了，甚至往后几十年上百年，都没有人能超过她的嫁妆，所谓十里红妆不过如此，百里都有了。

说话这一日，素月觉得气有些闷，便想去湖边散散心，阿宝一听姑姑要出门，便要跟去。这个要求自然没什么不妥，于是趁着皇帝上朝的时间，姑侄俩便去碧波湖上游湖。

“让人准备鱼竿，我要钓鱼。”

兴致来了，素月便想亲自钓上一回鱼。

也不用她怎么动手，鱼饵都有人装好，她只需要甩竿就成了。阿宝对钓鱼不感兴趣，便让人驾着小船去采荷花。

“这个好看，给皇祖母送去摆在屋子里，心情也能愉快两分。”瞧中了一朵亭亭玉立的白莲立即让人采了下来。

“往那边。”

只一朵肯定不行，还有姑姑与姑父呢！她又瞧中了一个地方，便让人把船摇过去。

结果摇近了一看，居然是并蒂莲，这让阿宝喜出望外。这朵并蒂莲正适合姑姑与姑父，不仅好看，寓意也很好。

“摘下来摘下来。”

阿宝急忙对宫人说道，就差没自己动手了。

“小姐，奴婢来就好，你就安心坐着吧，奴婢保证完好无损的把它采下来。”

宫人也很高兴啊，这寓意多好啊，可是她带着小姐采到了，娘娘一高兴肯定会赏她们的。

阿宝一听，也就老实的坐好来，看着宫人小心翼翼的把并蒂莲剪下来，她用最快的速度接过来拿好。

“再采几朵，我也给祖母她们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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