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老太婆还是陆铭炜的母亲!

郝贝听到这声音,抬眸,眼圈就红了,大声的喊着:“裴靖东,你快过来,那火要着过来了!”

眼下这情况,容不得裴靖东多想什么,大步上前,一把拽起陆李花往肩膀上一抗,一手扯着郝贝就往前快步行去。

终于走远一点,展翼也打完电话追上来了,看到郝贝也是一惊:“这是怎么会事?”

裴靖东点点头,继续往前走,边问:“打完电话了?”

展翼赶紧把打电话的事儿说了一遍:“119打完了,警卫连那边说是今天上面有令,任何人不得出营区。”

裴靖东眉沉眸暗的,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终于走到一处时,一把就把肩膀上的人扔了下去,怒冲冲地甩过头来,眼皮子暴跳着,气得头顶上好像都要冒烟了,冲着郝贝机关枪似的吼了起来。

“郝贝,你他妈长没长脑子啊,你知不知道如果刚才的火势再大一点会是什么样的后果,还是说你为了求情人的母亲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了,呵呵,你可真行,真行啊……”

郝贝被骂的直皱眉头,却又敢怒不敢言,只能愤恨的瞪着他,表达自己的不服气。

“怎么,不服气,你倒是说啊,你为什么就一二再再二三的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的!”裴靖东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真心的要被这个女人折磨死了,想到自己刚才为什么要去帮把手,就别帮,就让那大火烧起来,烧死她得了!

这会儿生气,他就真的这样想了!

郝贝委屈啊,这都什么跟什么,可这会儿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她可还记得司洛兰登呢。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待会再生气,司洛兰登还受伤了,赶紧的……”说着话上手去拉裴靖东,想让他赶紧过去把司洛兰登弄到医院去。

裴靖东这会儿都恨死她了,又听她说什么司洛兰登,气得肝疼,一把甩开她的手,愤恨的瞪着她问:“你就非得要跟别的男人这么不清不白吗?”

郝贝回视着他,觉得这男人莫名奇妙的,那司洛兰登救了她,什么叫不清不白的,她一直跟任何人都说的清清楚楚的。

“展翼,你去,司洛兰登背上有伤,可能是硫酸伤着的,必须马上送医院。”

没办法只能让展翼过去扶司洛兰登,她也要跟着去的。

裴靖东却是大吼一嗓子:“回来!展翼你他妈今天敢听她的,就别认我这个哥。”

展翼觉得裴靖东有点过分,开口劝着:“哥,听我嫂子的吧。”救人要紧不是吗?

裴靖东冷着一张脸,一副不容商量的模样。

郝贝气哭了,嗷嗷的哭喊着:“裴靖东,你简直就神经病,你还是军人呢,你配么你?”

自己哭着往司洛兰登那一处跑去,心里恨死裴靖东了。

司洛兰登疼的快晕过去了,可还记得郝贝说的让他等她,所以坐在那里,强打了精神,终于看到郝贝时,灿然一笑:“你终于回来了。”

郝贝快步过去,抹泪道:“你撑住,站起来,我扶你走。”

这世道,真是受够了,没有人上前帮把手的。

郝贝把司洛兰登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步步维艰的往前走着,真是走一步都吃力的,可她愣生生走了十多步了。

身后不远处正是裴靖东和展翼。

展翼摊摊手,无奈的低喊着:“哥,你也看到了,我嫂子说的是实话。”

司洛兰登的确是受伤的了。

你问裴靖东后悔不?

他后悔,可你让他现在拉下脸面去帮郝贝一把吧,他又觉得没脸。

正纠结着呢,就有人先了他一步。

正确的来说是先了展翼一步,因为展翼都往郝贝那一处行去了。

却被人抢先了。

“郝贝?司洛?”袁嘉邈疑惑的喊出声,一脚刹车踩下,也不管追尾了多少辆车,甩了车门大步朝郝贝走来。

郝贝听到声音,抬头,就看到顶着暧阳走来的袁嘉邈,她也真是醉了,居然觉得救星来了。

袁嘉邈搭把手,把司洛兰登的重量从郝贝身上移开,这才骂道:“你笨啊,原地不动,叫救护车来啊,你这样走着快,还是救护车来的快。”

袁嘉邈拿了手机打120,并扶了司洛兰登坐在了花坛边上。

司洛兰登歪着脑袋,有气无力的维护着郝贝:“弟弟,不许骂贝贝。”

袁嘉邈满头黑线,谁尼玛是你弟啊,还有谁让你叫郝贝叫那么亲热的了!

“我又没说错,她不是笨是什么啊,打120多快,非得苦逼哈哈的自己走路。”

郝贝早就累瘫了,坐在花坛边上没搭话。

救护车果真来的很快,比消防警来的还快一点。

那边陆李花和刘秋蔓也被送上了救护车。

警鸣音交织在一起,往医院行去。

司洛兰登还在手术室时,秘书路飞大步走来,看郝贝的眼神真是又气又恼的,觉得这就是个祸害,总裁才来中国几天,就重伤了……

硫酸腐蚀了衣服,也挡住了部分热度,后背灼伤百分之三十,已构成重伤。

“郝贝小姐,你想请问你,到底是怎么会事?”路飞咬着牙根问郝贝。

郝贝也很无奈,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倒霉催的,谁遇上她都得倒霉。

路飞听了事情经过,记住了陆李花的名字,转脸就打听清楚了,知道陆李花也在这家医院,起身就过去了。

路飞办事很快,效率也很高。

没一会儿,警察就去问医生,可以带走陆李花不?

陆李花是肺癌,这个病不是急症,也不会有什么不能出院之类的,刚才动不了,也只是让吓得,高度紧张所致。

所以医生给出的答案就是,如果病人没有什么不适,可以随时出院,但是肺癌这个还是需要治疗的。

一般这种情况,陆李花是不可能被警察带走的。

可是她伤到的是外国友人司洛兰登这位大裁,司洛兰登来中国那就是友好的促进两国商贸的发展,你想吧,这可就不单单是个外国友人那么简单的了。

所以陆李花要被警察带走了。

陆李花就这破身子,勉强能动,警察只得弄来轮椅给她坐上。

刘秋蔓哭红了眼,奔出去找郝贝。

见到郝贝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贝贝姐,求求你了,陆阿姨也只是太生气才会做这些事的,不是有心的……求求你,看在陆大哥为了救你而顶罪的份上,你就放过陆阿姨吧。”

什么?

郝贝满脸麻木的表情中有丝怔愣,今天她受的打击够多了,可还是让这迟来的真相给惊了一下。

“你是说,陆铭炜替我顶罪了?”

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裴靖东救她的方式就是这个吗?

司洛兰登也是满脸的震惊……不过想的跟郝贝想的是两码事。

“贝贝姐,我求求你了,阿姨得了肺癌,她就算是做错什么了,你看在陆大哥的份上,要不然把我抓走啊……”

刘秋蔓简直就是拿自己的头不当头的往地上磕着。

“司洛,能不能求你不要告伤害你的人了?”郝贝终于妥协,怯生生的看向司洛兰登问道。

司洛兰登刚想说好,却有一道声音先打断了她:“不可以。”

是路飞。

“郝贝小姐,我们总裁是被人泼了硫酸灼伤的,如果这样都不追究的话,那么是不是所有人都当我们兰登集团的总裁是好欺负的呢,是不是谁都可以上来泼一瓶硫酸或汽油呢?”

路飞言词犀利的说着,一双厉眼凝视着郝贝,一副一定要告到底的神色。

郝贝无奈,觉得没戏,要是烧着她,她可能真就不告了,这怎么说也是陆铭炜的母亲,而且也是自己招惹了陆铭炜,算她活该。

可这伤的是司洛兰登啊!

就在郝贝都不报希望的时候,司洛兰登开口了:“路,就按贝贝说的去做。”

路飞满眼的火气,冲着司洛兰登质问:“why?please—give—me—one—good—reason!”

“and—do—what—she—says!to—perform!yes—or—no?”司洛兰登眉凝眸沉的低吼出声,语气里透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戾之气。

“ok!why—not?”路飞生气的走掉。

刘秋蔓别的没听懂,倒是听懂最后一句ok了,感恩戴德的冲着郝贝又磕了两个头,这才离开。

等病房里只有郝贝跟司洛兰登时,郝贝才低了头致歉:“很抱歉兰登先生,因为我让你受伤了,你的医药费和护理费全由我来付……”

司洛兰登好笑的看着郝贝道:“你觉得我缺钱吗?”

郝贝囧囧的问:“那你缺什么?”

司洛兰登笑意满满:“如果我说,缺个你呢?”

“……”郝贝失语症一般的呆愣住,只觉得天雷滚滚,尼玛的来道雷劈死她得了!

砰——

病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门口站着的赫然是气得快吐血的裴靖东,脸都变成个紫茄子色,刀尖子一样的眸光狠狠的剜下郝贝,裸的表达着满腹的火意!

就这么紧张又尴尬的时刻,还有人爱凑热闹的。

此不是别人,正是从裴靖东身后冒出来的袁嘉邈是也。

“哎,我说你有点出息没?怎么让这男人一瞪眼,你就不敢说话了,啧啧,可真是个没出息的家伙呢,难为人家司洛为了你伤成这样,啧啧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白眼狼,是不是这男人说让你从此不要再见司洛了,你就不见了啊……”

袁嘉邈言词犀利的直戳红心。

裴靖东原本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郝贝这个尴尬的想撞墙去了,恨不得把袁嘉邈的嘴巴给缝上的,没见过这么嘴贱的人。

“你别胡说,他才不是那样的人。”

郝贝这样说,就是化解尴尬的,实际上心里是认同袁嘉邈的话,可在外面,她总得给裴靖东面子不是吗?

偏偏裴靖东今天就是豁出去不要脸的了,直接就拆台道:“不,我就是这样的人,郝贝,你听清楚了,你是我老婆一天,就不许你跟这两个人有所接触,你明白吗?”

屋子里的人都惊呆了,不光是郝贝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