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小蛇倒是和这个神秘人如影随形,他好像就是靠着这个认定自己就是圣女的。秦兰蔻指着这条小蛇,看见自己指甲上大红色的蔻丹,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把指甲给弄干净。

他一个大男人涂着大红色蔻丹到处晃悠,保不齐被人看做是个疯子,好在自己的袖子够长,遮住了手背。

“你就是靠这个认出了我?到真是好笑,你就不怕,它认错了人?”秦兰蔻道。

它还真是认错了人,秦兰蔻话里带着几分嘲讽,但是黑袍人并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黑袍人似是皱皱眉头,“小白不会认错人。”

圣女体内的药是他们巫师族亲自调出来的,只有她体内的药性才会引起小白的共鸣。

“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了,我不是你们的圣女,你们宁愿相信一条蛇而不信我我也没有办法,我今日过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外祖母已经和皇上暗中盯你们很长时间了,只要你们敢有什么动作,那就是斩草又除根,我好心来提醒提醒你们。至于这个圣女,似乎对你们大凉国很重要,我看你这幅打扮,应该是大凉国巫师族的人吧?反正圣女也只有你们巫师族的人知道,不如你们在随便找一个人当就是。”

这话看似说的随便,实际上秦兰蔻是在套他的话,她想知道,大凉国的圣女除了依靠这条蛇以外,还有其他什么特征。

然而黑袍人情绪依旧没有什么起伏,只道:“大凉国的圣女不是谁都可以当的,既然小白认定了你,那你就是,你也不能不是。”

秦兰蔻心脏骤然一跳,骇然地看着这个黑袍人。

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圣女,之所以一直纠缠自己不放,无非就是这条蛇的缘故。看来在他的心里,真正的圣女是谁不重要。

“你既然知道我不是,倒不如把时间放在找你们真正的圣女身上,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这次黑袍人没有说话,只是身边的温度骤然下降。

秦兰蔻猜,林苏酒是真正的圣女,恐怕临渊哥哥一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现在人已经疯了,临渊哥哥怕不好交代,只好把人给藏起来,切断了她和大凉国所有的联系。

至于大凉国的人为何阴差阳错找成了自己,她还无从推断。

“我们来做交易怎么样?你把圣女所有的事情告诉我,如果我觉得好玩的话,我就跟你回大凉,让你对大量的君主和百姓都有个交代,如果我觉得不好玩的话,我就尽心尽力帮你找你们的圣女,你告诉我我也方便。至少在这京都,知道她的模样,还不回有我找不到的人。”

黑袍人摇摇头,“没有人知道她的长相她的名字,唯一一个知道的人也跟我们断了关系。”

所以这条线索就是断了?

秦兰蔻一点儿也不沮丧,因为她知道圣女是谁被关在哪里,但是心里却焦急,如此一来,黑袍人似乎是不想与她攀谈大凉国的事。

“那你与我说说你们大凉的事呗,兴许我觉得有趣,就跟你们回去了呢?”秦兰蔻又道,这次语气还有几分诱拐的感觉。

黑袍人抚摸着小蛇的头,小白蛇似乎是很舒服,半眯着眼睛,头部随着黑袍人的动作来回摆动,尾巴也翘来翘去的,好不滑稽。

“郡主怕不是对我大凉的事情感兴趣,让我来猜一猜,您是对大凉国的国事感兴趣,还是说对大凉圣女这一角色感兴趣?”黑袍人问道,语气带着邪气。

秦兰蔻眼皮一抖,不慌不忙道:“自然是圣女一事,我了解你们大凉国地国情做什么?”

黑袍人咧嘴笑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她说的话,径直上了楼,小白蛇对秦兰蔻似乎还是恋恋不舍,从袖子里滑出来爬到了秦兰蔻的脚底下,吐着杏子,似乎是在示好。秦兰蔻努力忍住一脚踩上去的冲动,强迫自己看着它,伸出的手指尖都在颤抖。

轻轻触碰到小蛇,冰凉凉的,没什么好感,而它似乎感到高兴,凑上前想要索取的更多。黑袍人在楼梯口对着还在玩的不亦乐乎的小白蛇吼道:“你如果再玩下去,我就把你扔进湖里。”

小白蛇立马跑到了黑袍人那里,藏在自己原来的地方。

这个人倒是软硬不吃。

不过秦兰蔻无所谓的笑一笑,她现在还需要弄清楚一点儿,大凉国对于囚禁了圣女的皇子该是个什么样的看法。

婢女在门外轻声呼唤,秦兰蔻回过神,对着身边人小声问道:“你说,一个杀人都不眨眼的人,有那么轻易就会疯了吗?”

身旁人低着头沉声道:“如果郡主说的是那个被关押的女子的话,奴婢在她身上闻到一股很浓重的药味。”

一个疯子要喝药没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这句话从事她嘴里说出来,那么这药可不一定是治病救人的药了。

“那药里有问题?”秦兰蔻又问。

“有一定幻药的成份在里面,按理说这种药材对于治疗心绪不宁是有一定效果的,但是林姑娘的情况,不应该用幻药,只是速来听说千味大夫妙手回春,行医手法奇特,我才没有过多疑惑。具体情况,需要我给她把脉才能得出结论。”

能见到林苏酒一次已经是很不容易,还在皇子府里造了杀戮,如果再来一次,怕是会惹人怀疑。

“我没办法再见到她,你若是知道她喝的是什么药,可不可以得出结论?”秦兰蔻提议道。

“一半一半。”身边人回道。

秦兰蔻不怕出错,哪怕只有一半也好。

自从上次秦兰蔻去过三皇子府之后,府里一阵人心惶惶,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那个杀人狂魔割破了脖子,好在也就只有那一天,之后很快就风平浪静,那个杀人魔似乎隐匿了声息。

舒清冉把府里的人彻查了一遍,确定不是府上的人做的,她对秦兰蔻的担心更甚。

知秋从厨房里过来,手上端的是排骨汤,没有一如既往的让舒清冉赶紧喝,而是放下汤蛊一脸正经道:“侧妃,方才我去厨房给你熬汤的时候,看见有个小丫头偷偷摸摸的把熬完药剩的药渣子细心包裹起来,奴婢也不知这个小丫头是个什么意思,就找个可信的人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