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本质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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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游的意识却十分清醒。这已经是坤符力所能及给到他的帮助了。而且李游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坤符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阴符的话不多,但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含着极其丰富的信息。
首先,坤符肯定了圣族与它同源。
这一句话很有意思,从人类视角来看,在进化论的述说里,人和灵长类生物同源。但直觉却告诉李游,坤符给的暗示,可以更为激进一些。阴符有力量属性之分,人也有肤色、人种之分。
或许,坤符说的同源,是指圣族和它是一样的东西。圣族是阴符的一种存在形态呢?
这并非没有可能。阴符的力量,是强大到丧心病狂的,正好圣族也一样。
再者,阴符无法杀灭圣族。这应该是阴符之间,力量属性互相排斥又互相吸引的缘故。相生相克,却没有必杀的力量。
最后,坤符在重申圣族与它同源。它不但杀不死圣族,而且无法将这种方法告诉李游。
这里有两个细节。其中一个便是,圣族其实是可以杀死的。然后引申出第二个隐藏的信息,坤符知道如何杀死圣鹰,但是这种方法,实际上也可以摧毁它自己。
最重要一点可以确定阴符跟圣族的关系更加密切,是从坤符话里可以深刻体会到。坤符并不需亲自毁灭圣族,它只要暴露了杀灭圣族的方法,就会导致自身的毁灭。
这跟一些契约诅咒很相似。
想到这里,李游望向地面上那一坨像烧焦的塑料一样的圣鹰,深吸了一口气。
“阴符……到底有多少个……”
“数量是确切的……”心底再度响起了坤符的声音。但李游有注意到,坤符的声音已经变得微弱。仔细检查了一下。李游却一阵胆颤心惊。因为他注意到,坤符的力量似乎削弱了许多。仿佛被他抽取过度的力量去挥霍了一般。
李游很快就醒悟过来。是刚才阴符所发出的那一番话。这一番话说出来,已经对坤符的力量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想到这里,李游冷汗便流了出来。
他还是低估了坤符传递出来的信息的价值了!要知道,在往日,李游哪怕是面临绝境,坤符在绝大多的情况下,也是视而不见,继续积攒力量。完全不把李游的生死当成一回事。
此刻坤符不惜挥霍三分之二以上的力量,给他传递出这么几句话,单从表面上去体会其中的意思,实在是太傻了!
“阴符数量的确切的!”
李游心里默念着,思维也飞快解析着坤符的话。天下一共有九枚阴符。除去无名符外,其他都是已知的存在。力量属性也一清二楚。
而无名符,据说力量属性是包含了所有阴符的力量属性,又或者什么属性都没有。这都与圣族表现出来的力量极不相符。
从这里得不到答案。但李游很快就回到了之前自己问题的源头。他记得清楚,是自己心中出现问题之后,坤符试图将他的思绪拉到某个方面去。
“同源,但未必同种!”李游两手一搓。人和灵长类也一样同源,可最终彼此无论在模样还是智慧上都有着天壤之别。就在人种只见,也是有着不一样的地方。
“残次品!”
李游脑海里忽然就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
按照进化的思维。李游觉得,如果有最初的造物,创造了人和猴子一类的生物。任凭其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毫无疑问,人类便是这个流水线上的优质品,拥有了制造工具的能力,发展出了智慧,最终站在了这个星球食物链的顶端。而猴子……千万年来,也依旧还在山林里晃悠,在动物园里被人参观。顶多学会了抢游客食物背包一类的能力。实实在在属于进化史上的残次品。
不过想到这个问题,李游又觉得有些尴尬了。按照他所遵循的进化论思维,有些分别不清楚。同源的圣族和阴符,到底哪一个才属于残次品。毕竟圣族可是曾经站立在这个世界的顶端,奴役了无数族群。处于巅峰状态的圣族,要是率领他们的军团穿越到眼下这个时空,人类就算动用核武器,恐怕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嘭!”李游的心脏一跳。他感觉到这应是坤符在释放自己的怒意。
“夏虫语冰!”
随即李游的脑海里又出现了一个声音。这并不是坤符的声音。显得陌生,但无处不在彰显着嗓音里所携带着的狂暴力量。
“震符!”李游一下子就确定这个声音来源。
听了这话。李游马上就明白。自己已经陷入了先入为主这种思维之中。作为一个人类,他自然认为,人类的进化方式是完美无瑕的,圣族无论是形态、思维和活动上都酷似人类。因而觉得他们更像进化过程里最成功的。
而阴符……怎么看都像是残次品。但震符的声音却提醒了它。人类和阴符根本是两种不一样的玩意。按照人类的思维去思考它们,本身就是错误的。或者,在阴符的力量体系里,最终变成它们的形态,才是完美的吗?
“那是必然的!你们会毁灭,会凋亡,我们是永恒永存!”
“没有永生!”李游很不客气地反驳了震符。
“我们就是!”震符的声音在李游的脑海里形成了轰鸣。瞬时令李游感觉一阵眩晕。而就在这么一瞬间,李游却发现,自己似乎又捕捉到了什么。
震符说的话似乎没有营养。也不涉及到它力量本源。因而肆无忌惮。
然而李游很快就想象到阴符本身。
“乾、坤、艮、震、坎、兑、巽、离……再加无名符……”李游嘀咕着。他发现,前面八个阴符,因包含了构成整个宇宙的基本元素。每一个阴符,或者说,每一个卦象,所代表的意义并不是单一的,实际上,它是一个属性种类。细划分,所能够彰显出具体名字的东西,足以把李游的脑海撑破。
“我明白所谓永生的意义了……”李游深吸一口气。然后他忽然睁大了眼睛:“什么,等等……”